都好難聞,我噁心……”說著小四還真的捂住了嘴,乾嘔了幾口。
李佳皺了皺眉,聞了聞手上的那盒紅胭脂,只是有一點甜甜的香味,“阿爸再給你上一點,聽說那邊觀禮的人很多,都是寫貴胄高官,小戰的父皇還給你們主婚,衝突了規矩,不好!”說著拿起刷子沾了點胭脂,就要往小四臉上撣。
一股甜膩的香味湧進鼻子,小四忍耐不住的捂住嘴,又嘔了幾口。李佳見狀只得放棄了,把胭脂放下,“那就不上胭脂了,但是別的都要上。”
李佳才一說完,小四立刻就睜著因為剛才的乾嘔,變得眼淚汪汪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阿爸,李佳皺了皺眉,道:“必須上,沒得商量,阿爸給你畫的淡一點,總行了嗎?”
小四聽了只能點點頭,李佳拿起眉筆給小四描眉,既然李佳已經讓步了,小四就只能乖乖的讓阿爸不餓自己的臉當成畫布用刷子小筆,在上面亂畫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小四並沒有被這麼虐待太長時間,李佳阿爸就不得不草草的結束了,這是為什麼呢,因為新郎官和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
一群未出嫁的村裡哥兒湧進屋子,把門關的嚴嚴實實的,管新郎和一群伴郎們要開門紅包小戰人家大王爺自然是財大氣粗,要多少都不還價,痛痛快快的給了之後,直接登堂入室,當小戰一進門看到小四的時候,就被小四今天的打扮震住了,傻傻的站在一邊回不過神來。
小四穿著一身紅色的嫁衣霞帔,火紅的衣服雖然把小四凸起來的肚子襯得更明顯了,但是也絲毫不影響小四的帥氣。高高盤起的頭髮,顯得雍容高貴,眼睛上的眼彩,胭脂點綴的淡紅色臉頰,把小四整個精巧的五官,襯托的越加的明豔動人了,小戰跟小四朝夕相處,小四一直都是他心中的最美,今天小戰真的被小四這副扮相驚豔住了,又開始清醒,老天沒有在他離開的這些年,把別人裝進小四的心裡,說實在的這些年小戰見過的新嫁郎也不少,但是沒有一個勝得過他家小四……
小四看著小戰又愣又傻的樣子,就覺得不對勁,他就說嘛,男人化妝一定不好看,阿爸他們還非要話,習俗習俗個屁,小四覺著走,走到小戰身前,輕輕戳戳小戰的胸口,“嘿,我就算畫的很醜。你也不用擺這副樣子給我看吧!你以為你很好看嗎?怎麼穿也還是那麼暴力!”
“啊?”小戰在小四的嘲諷中回過神來,憨憨的伸手摸摸自己的後腦,牽起小四的手,把小四拉近懷裡,輕輕的耳語,“你今天真美!”
小四隻覺得小戰說話的時候,耳邊頸窩那泛起一陣激靈,直震到心底伸出,臉上也因為小戰的一句話瞬間開始發燙,湧上來的顏色幾乎快要蓋過胭脂的顏色了。
小四和小戰這廂兩情依依,門口在看熱鬧的眾人可不是那麼給面子了,小戰帶來的那群伴郎們都開始起鬨,屋子裡剛才堵門口的哥兒,也都捂住嘴痴痴的發笑!小戰和小四一人騷了個大紅臉,門外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吉時到,小戰才拉著小四往出走。
出了院子,夏家的一眾人都站在院子裡,看著小戰和小四走出來,都揚起了笑臉,只是每個人眼裡都帶著深深的不捨。小四掃過阿爸帶著淚光的眼神時,心一下子也多了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被小戰拉著走到夏家兩夫夫的身前,跪在地上三叩首,眼淚便不由自己的從眼睛裡掉了出來。
李佳勾起嘴角,把小戰和小四拉起來,伸手擦掉小四臉上的淚,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遞給小四,哽咽著道:“這是今天晚上要用的東西,裡面阿爸寫了怎麼個用法,別誤了吉時快走吧!”
小四點點頭把東西收好,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暗罵自己笨蛋,住的這麼近,哪裡來的那麼多離別淚,什麼時候先回來,一天回來八回都行。
小四勾起嘴角衝李佳道:“阿爸,我走了!”
“去吧!去吧!往後好好的跟小戰過日子,知道嗎?”李佳勾起嘴角,只叮囑了一句,就沒再叮囑什麼,生怕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再從眼眶裡流出來。
小四點點頭,轉頭從小站低聲道:“走吧!”小戰看看小四,又看看李佳阿爸,跟紅人道了別,把小四打橫抱起,在身後一群人的叫喊聲中,把小四抱進了花轎……
樂隊的再次開始吹吹打打,中小四在坐在轎子裡,回頭看了一眼生活了十幾年的家,轉過頭視線對上騎著高頭大馬的那個男人,第一次體會到了嫁人的感覺,原來這麼複雜……
迎親的隊伍在回程的時候,走的是和去時是完全不一樣的路,表示“不走回頭路”,速度也稍稍的提了一點,在小四被轎子顛地七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