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二更己至。那宴客室終有變化。
且見人影晃動,謝聲連連,隨後見及金湘蘭引著一群人走往附近住處,可惜過遠,唐小山只能從林樹縫中一窺即失,瞧不出名堂。
但可感覺出正是目標沒錯,心緒不由興奮不少。
待金湘蘭將人送回屋中,並派出守衛嚴密看守,這才甘心離去。
未久,一切漸漸平靜,該是行動良機。
苗多財道:“靜得很,金三八可能灌了不少酒。”
唐小山笑道:“那可就方便我們了,走吧!〃
說完,使出龍騰九天輕功一閃數十丈,藉點高牆瓦梢,復又騰落屋頂。
如此純熟輕功,瞧得苗多財眼睛發直,急急追來,問道:“這是什麼花招?當真沒得到驚天訣?”
唐小山笑道:“極樂宮主教的,滿意了吧?現在還談這些?走啦!〃先行去。
苗多財呃地一聲,呵呵暗笑,說著是極是極,便自跟了過去。
掠過前廳屋頂,及近目標,那是廂房尾端獨立雅房,坐落花園中。
然而此時瞧來,竟然有兩棟一模一樣雅房,相隔不及三十丈,當時在莊外窺探,甚易混淆。
苗多財皺眉:“好像有機關,兩邊都守了人,你猜哪一邊?”
唐小山邪邪笑起:“好個金三八,連住處都動了手腳,這叫天廳房,也就是一邊有動靜,另一邊必然知道,它的秘密在兩屋之間有一空水管相連線,所以能互相傳音。”
苗多財桄然笑道:“天下真是無奇不有,還好碰上你這無奇不知之人,現你猜,他是在哪間?”
“馬上便知!〃
唐小山隨手捏起屋上瓦片,往右側雅房打去,叭地脆響傳來。守衛急聲叫道:“誰?”四下張望,不見動靜。
一名守衛低聲道:“會不會是……”
另一名守衛斥道:“別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三更半夜最忌談鬼。”
那名守衛反斥:“你知道什麼?我是說會不會是鳥屎滴到屋子,老想邪東西!〃
另一名守衛呃地一聲,斥笑起來:“什麼鳥屎,這麼準、這麼脆?真是!
”
幾名守衛弄笑一陣,隨又告平靜。
唐小山道:“人在左邊。”“怎麼說?”苗多財問。
唐小山自得一笑:“要是人在右邊,出了狀況,左邊豈會毫無反應?可見人在左邊。”
苗多財道:“會嗎?要是錯了,怎麼辦?”
唐小山斥莫:“錯了,便把你囚在這裡吧!我去切斷相連管子。”說完,潛落地面,伏行而去。
守衛根本毫無一流能手,哪能發現什麼?
唐小山甚是順利找到管子,先挖開泥土,然後弄個小洞,他並未大力切去,只不過抓來泥土,往小洞灌去,只要管子塞滿,自然無法再相通。因為大意切斷兩邊通風聲音必亂容易被人察覺。
待管子塞滿,唐小山始向苗多財招手,示意行了,便先行潛往左側守衛,三兩下放倒七八人,輕巧無比潛入雅房。
苗多財立即跟入。
雅房沒有小廳,經查無人,兩人便往房間探去。這一潛入,赫然發現兩張床,兩個人。
一名白髮蒼蒼,自是李巧大師,另一名卻是長髮紅衣,嚇得兩人閃向暗處——那女子莫非是金湘蘭?
然而瞧她幾眼,唐小山但覺她年輕太多,臉型根本不像,便自竊笑:“會是……呵呵,這個老不修!〃
苗多財笑道:“不會吧,她看來清清純純……”
“誰知道,這年頭,很事不能預料。”
“可是她也醉啦!而且李老頭該不會那麼色吧……”
苗多財發現什麼,直往女子床前包袱抓去,捏了幾下,便道:“我們恐怕誤會了,這女子遠行而來,所以仍有包袱,而且李老頭並未帶包袱,所以他們應該共用,也就是共同來到京城。”
“真有此事?”唐小山不由多瞧女子幾眼。
苗多財不多言,解開包袱,果然抓出李老頭常用外袍。
唐小山終也信了:“可是咱們當時怎沒看見?”
苗多財道:“她躲在車廂,若不想見人,誰也看不到。”
“倒也是了,當時若非李師傅掀開車簾,咱們也見不著他面貌……”唐小山道:“卻不知他倆是何關係?”
兩人開始注意這女子相貌,看來十八上下,長得花容月貌,漂亮可人,似是富家姑娘,只是嘴唇稍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