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他就是變態好伐!
這麼想著,不由自主地問出來,道:“師兄,你怎麼那麼崇拜師父?他……哪裡好?”
韓元瞪大了眼睛,撓了撓頭道:“他為仙界捨身……”
“為仙界捨身?”衛若的秀眉皺了起來,聲音稍微大了一些,引得不少人側目,便把頭低了,暗暗與韓元密語道:“師兄,什麼捨身不捨身,我怎麼沒聽明白?”
“師妹不知道?”韓元見衛若與自己密語,也不好把臉對著她,只低著頭望著自己的道靴道:“在村裡的時候,我就是聽師妹說起師父的事蹟,才下定決心與你一起投奔崑崙的,師妹怎麼反而忘記了。”
“我中過毒。”衛若也低著頭,把那百褶裙的皺褶拽來拽去,似乎拼命想把它整理的一絲不折的平整。
韓元不說話了。
沉默許久,才道:“師妹忘記了嗎?四界都有柱子支撐,仙界的玄武柱就在咱們崑崙,守護玄武的人就是師父,而且玄武柱是要定期以精血澆築的,師父因為這個,永遠不能飛昇,所以在仙界提起師父的名號,無一不敬,你從前……提起師父就崇拜無比,如今卻……”
仙界玄武柱?師父精血?
衛若覺得這些資訊來得既突兀,又十分重大,竟讓她有些懵然。
“師妹?”韓元見衛若臉色煞白,彷彿如遭重擊,忙握住了衛若的手道:“怎麼了?”“怎麼了”三個字就直接說了出來,不遠處的黎雲,忽然把眼目掠過了過來。
“沒啥。”衛若眼眸直直地盯著偏廳裡那紫色香爐,停滯半晌,眨了眨,笑著轉過頭對韓元道:“師兄,我中了毒,很多基本的東西忽然不知道,也不會做了,師兄要多多指教才是。”
韓元最喜歡這種話,圓圓的臉上映出酒窩的笑影,道:“師妹忘記了什麼,儘管問就是了。”
“嗯。”衛若握了握韓元的手,表示感激,臉色卻鄭重了起來,世界的邏輯不是她的邏輯,這個世間,有太多自己學習的地方,原主起初的慕戀害了她,讓她輕易地把該有的審慎丟棄了,穿越不是遊戲,她不能當機重來。
門外閃進一個人影,清遠的影子在門前倒影出層層疊疊,恍惚裡看不清又看得清,衛若的心跳了跳,這次不是吐槽,不是戲謔,不是咒罵,而是真心的敬畏,她抬起頭,這是自己師父,是上司,也是師父。
☆、第25章 擰了
這是第一次,衛若以空白的心情望著清遠。
空白……
空白就是水墨畫裡,在淡墨色的氤氳裡包圍下,留出的那片空蕩。
她之於他,起初是尷尬,原主的慕戀讓她羞愧,隨之而來的鄙視讓她惱怒,衛大律師什麼時候跪過?女兒膝下有黃金,在男人面前,她可從來是堂堂正正站著的!(這也是讓她一直找不到男人的原因——滾!)
然後,她就擰了……
擰了……
她以穿越人士的自信,把他放得太近,認為憑藉自己的本事,可以輕易改變這扭曲的關係,誰知真正面目反而看不清了,如今受了大教訓,再抬頭去,終於明白在那如仙如畫隱藏著怎樣的驕傲,甚至傲慢,當然,他有資格傲慢,仙界一等一的大修士,又是承載著光芒萬丈的救世光環,這樣的傲慢,理所應當。
他正擰著,她也順著擰,所以大家一起編麻花了……
“拜見師父……”眾人向清遠躬身行禮,衛若藏在人群背後,望著師兄袍子下的衣襬,心裡茫茫的,一片空白,卻也清明,就象開了雨天裡開了天窗的透亮,明晃晃的,知道在哪個方向躲雨。
清遠的眼眸在眾人身上滾了滾,停在衛若的髮帶上一頓,迅疾收了回來,道:“今日學得是御劍飛行。”說著,回頭望著一個男修,那男修大約二十四五歲左右,築基後期修為,穿著一色的翠青道袍,一雙丹鳳眼眯起,嘴角亦彎彎,渾身無不透著和氣,這樣的表情,這樣的摸樣,本易讓人親近卻不敬畏,但這個男子卻無端裡透出另外一種穩重氣度,此時對清遠行了個禮,道了聲“師父。”又抓過身揚聲道:“諸位師弟師妹,我叫冷明,請隨跟我來。”說著,當先走出了偏廳。
衛若微微低垂著頭,規規矩矩地跟著眾人出了偏廳,見是宮闕後面的一片空氣,漢白玉鋪成的地面,上面嵌著一個黑白相間的太極圓,發出明暗相間的光來,在陽光的照耀下,那明暗相間的光立了起來,形成太極圓的幻影……
物理知識裡,光是不可能曲折的,這是什麼科學原理?很快,更不科學的出現了,冷明拔出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