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令狐沖無奈只得言語相勸。
自三弟失蹤後,東方白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冷血,無情,高高在上,再不復往日柔情。一切都該結束了吧,他們終究不合適,他做不到為東方白放棄一切,盈盈才是伴他一生的人:“東方教主,我與盈盈打算隱跡江湖,再不過問世俗之事,望你好自為之。”
“不勞令狐大俠費心!”東方白端坐在寶座上,冷冷地看著這個昔日鍾情的男人,好笑不已。到現在,她才明白,原來一切都只是笑話,她與令狐沖的一切都是珉兒刻意安排的,他們的相遇都是假的。她釋然了,其實一開始都是錯的,相遇是假的,相識是錯的,自始至終和自己糾纏在一起都是珉兒,“令狐沖,昔日的一切情意都過去了,我也不再計較,也不在乎了。若不是看在儀琳的面子上,我一定會殺了你。”任盈盈漸漸止住哭聲,看著東方白,往日的怨恨早已灰飛煙滅,此時,她的心如一汪平靜的湖水,再也經不起波瀾,她只願餘生和衝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再不涉足江湖中事。在爹爹重掌神教大權後,大肆排除異己,手段狠厲,比之東方不敗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即便東方不敗不殺爹爹,以爹爹的所作所為也不會有好下場。
她平靜地看著東方不敗,淡然地說:“東方叔叔,雖然你將我爹囚禁在西湖底,但多年來,你對我寵愛有加,不曾虧待一分。爹爹此局,我早已料到,也不怨恨於你。教中弟兄只是為了活命而已,望東方叔叔手下留情,莫要再造殺孽。”
“本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用不著你來插手。”東方白不屑一顧。
任盈盈道:“雖然朱懷珉屢次要殺我,但有一點,我很佩服她。自她加入神教後將教中弟子安排有序,個個有事做,有家歸。兄弟們不再惹事生非,不再殺人越貨。這也是為什麼自我爹奪回教主之位後,依然有這麼多人忠心於你的原因。我想朱懷珉還要活著的話也不想你滿身血債吧。”
提起朱懷珉,東方白滿眼痛惜,半年了,珉兒毫無訊息,是不是真的不想見自己了?
“你們走吧!”疲憊的揉揉太陽穴,東方白臉色緩和下來。
知曉東方白有了悔過之心,任盈盈也不再多說。
臨走前,令狐沖終究不忍,回頭道:“東方教主去找她吧!”
“珉兒是我的,我自會找到她。不勞令狐大俠惺惺作態。”東方白絲毫不領情,這種施捨的目光她不要。
豪華的大殿冷冷清清,東方白撫摸著嫁衣怔怔出神。一年前,珉兒穿上了這套嫁衣,兩人在寧王夫婦目前結下了三生誓言,誰曾想,會鬧到如此地步。
從王殉那裡得知了一切。如何相識,如何相知,一切盡在珉兒的掌握之中。珉兒深謀遠慮,精打細算,一步步走了下去。這麼多年,她應該從未想過會把自己算計進去吧?
穿上嫁衣,珠光滿園,耀眼奪目。東方白留下了兩行清淚,珉兒,你當初為了我,寧願揹負一身鮮血。派人追殺任盈盈,只是為了讓我與令狐沖重歸於好,你深愛我,當時你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將我往令狐沖懷裡推的呢?
今日我穿上嫁衣也成為你的妻子,你回來可好?
恆山腳下的茶棚內,朱懷珉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她正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正興致勃勃地吃著點心。
小女孩狼吞虎嚥,連吃了三盤糕點。她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心滿意足地說:“太好吃了!我已經三天不吃飯了!今兒終於吃了一頓飽餐!”
朱懷珉好笑地看著小女孩,清秀的面容有些蠟黃和蒼白,不慎出眾的外貌卻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泛著敏銳的精光。她下山已經三個月了,接濟了無數的孩子,從來沒有一個孩子如這孩子一般聰明的。想起師父的囑託,她心裡隱隱有了主意:“你可願意做我的徒弟?”
小女孩想了想,搖搖頭:“你教我武功可以,但我不做你的徒弟。”
“為何?”朱懷珉疑惑,“做我的徒弟不僅可以學的絕世武功,還可以榮華富貴。你做了我的徒弟就再也不用每天餓著肚子了。”
小女孩不為所動:“雖然我三餐不保,但是我人身自由。做人家的徒弟,就要聽命與師父,這不是我想要的。”
朱懷珉訝然,一個小小的乞丐,居然如此有見識,不得不懷疑她的身份:“你叫什麼名字?家住那裡?你的父母呢?”
小女孩看了朱懷珉良久,方道:“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是張居正的孫女。”
“什麼?張居正?”朱懷珉驚詫,她雖然對明朝的歷史不是很清楚,但張居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