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令狐沖也不是傻子,若是兩人剛剛認識三天,自己就有求與他,對方不懷疑才怪。事情要一步一步來,記不得。
令狐沖一走,朱懷珉便退了房,為了配合令狐沖,她還特意搬到了悅來客棧,連房錢都平白添了好幾倍呢!
朱懷珉前腳踏出客棧,後腳一位身穿月白長袍的俊美男子進了店來。那公子走到櫃檯,問道:“請問,一位身穿青衫的年輕公子住在那一間?”
掌櫃一看不是住店的,臉色愣了下來,愛搭不理的樣子:“他們已經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俊美公子眼神一凜,迸射出點點星光,嚇得掌櫃腿一軟,立刻收起了輕視的態度,顫顫巍巍地說:“去了……衡……衡山。”
俊美公子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令狐沖三人一路快馬,行至中途,嶽靈珊和梁發先去打探訊息,令狐沖到衡山安頓事宜。
路經一片田野,風吹麥浪,路旁的蒲公英冉冉升起,天空飄起雪花,如同九天仙女灑下的花瓣。
令狐沖心情大好,仰頭躺在田埂上,接下腰中的酒壺,唉,少了祝兄弟,就都有些失味了。
“誰?”
一個白影緩緩走出來,令狐沖一愣,他以為天底下的男子再也找不出比祝兄弟更俊美的了,不成想今兒又遇到了一個。
“閣下是?”
白衣公子輕輕皺眉,稍時,舒展開來,溫潤地笑道:“不曾想這裡已有主人,在下路經此地,只覺月光上佳,景色如畫,想飲上一杯了。”
眼睛一亮,令狐沖正愁無人相陪,沒想到又碰到一個扇飲的,隨即舉手相邀:“相逢即是緣,共飲一杯。”
白衣公子接過酒壺,仔細打量令狐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雖然是同樣的瀟灑和不羈,但少了幾許貴氣和精敏。那天,天色很暗,那人一直背對著她,隱隱覺得身穿青衫,一路追來,也只有這麼一個人穿了青衫。為了印證心中所想,她故意說:“兩天前,在下去洛陽,看見一紅衣女子被人欺凌,本想幫襯一二,誰知,一個青衫男子快了一步,小弟只好把英雄救美的好事讓給了別人。”
“紅衣女子?”令狐沖直起了身子,那不是他在洛陽南城救得人嗎?,只可惜,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等打完了,那女子卻不見了,想必是害怕跑走了吧,“兄臺可是看了一場好戲,那天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呢!”
白衣公子聞言放鬆了神情,確實是他。當即有了好感,打趣道:“救美也累嗎?”
“美人沒看到多少,倒是見了些混蛋。”令狐沖爽朗一笑。
至此,白衣公子完全放下了心,看來錯不了了,那天這人確實沒有看自己。
兩人有說有笑,好不自在。正在這時,不遠處一匹快馬快鞭而來,馬鞭甩得啪啪響。白衣公子衣袖下的手動了動,看了看喝得暢快淋漓的令狐沖,不動聲色地繼續飲酒。
“祝兄弟?”令狐沖大喜,一躍而起,朝著飛奔而來的人大喊。
騎馬人扭頭一看,原來是令狐沖,這可真是不巧不成書,她得了訊息,正德皇帝前往青浦江遊玩,於是想在江中設下埋伏,殺了皇帝,以期製造混亂,令錦衣衛無暇顧及父王,趁機救出。
“令狐兄!”
“沒想到和祝兄弟如此有緣,剛剛分開便遇上了。”
朱懷珉坦坦蕩蕩,好不心虛地說:“洛陽的生意處理完畢,家中老母命小弟即可回程,母命難違,小弟只好快馬加鞭趕回去。”
令狐沖讚道:“祝兄弟是孝子,實該如此。”
其實朱懷珉完全可以編一個更好的理由,只是她深知令狐沖頗為尊師重道,投其所好才會這樣說,為的是給他留下好印象。
果不其然,令狐沖對朱懷珉的好印象又上了一層樓。
“這位是?”朱懷珉遠遠瞥了白衣公子一眼,已看出她是那天青樓的紅衣女子,只是她與令狐沖相識的“蹊蹺”,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認識了令狐沖和紅衣女子。當時她給令狐沖說她是來洛陽辦事的,若是令狐沖起了疑心可就不妙了。再說,那紅衣女子可不好糊弄。相比紅衣女子和令狐沖,她寧願相信令狐沖的人品。畢竟金庸老爺子筆下的人品自是好的沒話說。只是,為何令狐沖和這女子在一起呢?
白衣公子訝異,她越看越覺得眼前這位藍衫公子才是那天街頭“出手相救”之人。
看出了女子的疑惑,朱懷珉怕令狐沖神經大條地洩漏了口風,忙道:“在下祝承明,請問這位公子是?”
“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