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過他們的臉,撩動他們腳底下的野花。他們肩並肩的靠著欄干並列,日子說有多悠閒,就有多悠閒,薛海蕾卻另有心事。
她一面啃雞腿,一面偷看他的側臉,腦中想的淨是從昨天晚上就開始困擾她的問題。
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到底是誰?是不是那個“記憶中最重要的人”?那個女孩的名字叫愛麗絲嗎?要不然他幹麼特別為她彈琴,還深情款款的注視著她?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個謎。
尤其他還一面彈琴,一面對她放電,讓她更加迷惘,更加確定,她討厭成為別人的替身。
那個教他念念不忘的女孩,究竟是誰呢……
“那個……”薛海蕾忍不住想問出口。
“什麼事?”他親切的回望她。
“呃,沒什麼……”她又把到口的話縮回去,不安和猶豫寫在臉上,其中隱藏更多好奇。
他知道,她想探聽他昨晚到鋼琴酒吧彈琴的事。
她想問他,為什麼用那麼專注的眼光看她?為什麼要對她提及“記憶中最重要的人”?她搞不清楚他的想法,她那顆小腦袋裡塞滿了問號,卻沒有勇氣提出疑問。
“真的沒事嗎?”看在她求知慾甚強的分上,再給她一次機會。
“真的沒事。”對方顯然不領情,只顧著啃雞腿,小臉都不肯抬高一下。
好吧,他聳肩。
既然對方倔強,那他也只好放任她繼續迷惘下去嘍!
當天晚上,薛恒生又跟她通一次電話,要她儘可能的加快手腳,在這兩天把手邊的資料整理一下傳給他。她嘴裡雖說好,心裡想的還是大白天跟侯衍的對話。
“真的沒事嗎?”
“真的沒事。”
才怪!
她摟緊枕頭抱怨。
她想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想得要命!
雖說她來臺灣的主要目的是當間諜,但間諜也有間諜的職業道德,其中一樣就是演出逼真。
“Alice,這些資料麻煩你建檔案一下。”
“Alice,通知櫃檯,今天下午三點半,會有一大票的客人進來。”
訂房組內電話響個不停,薛海蕾的內線電話也接個不停,手腳忙碌的程度,可比八爪章魚。
“感謝老天,終於忙完了。”
好不容易才處理完一疊厚厚的訂單,訂房組的職員個個莫不普天同慶,薄海歡騰。
“是啊!”其中一個職員累到一直捶背。“這幾個月來都是這種狀況,都快累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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