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霜的藥很好。”
站在白色的玫瑰花叢中,當風兒吹過,花瓣飛舞,漫天舞起了一道花雨,在夜色下顯得有些詭異,仿若精靈墮落一般。
驀地,諸葛靜澤瞪大眼睛,他看著晨夕的長髮由黑色轉為紅色,一瞬間的事情,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夾著白色花瓣雨之中的紅髮顯得那麼妖異惑人,又隱隱有一種壓迫人心的力量,讓人感到了不安!
“公主,你的頭髮——”
晨夕微微一怔,伸手抓過一縷髮絲,“哦,又回到了原色啊?按理,時間應該沒有到半年的,也許是這次的毒太厲害了,把讓頭髮變色的藥也衝擊了吧!”說罷手輕輕落下,一點也不在意長髮的飛揚。
對她來說,頭髮的顏色一點都不重要,黑色、紅色或者白色、藍色都可以。
“啊——妖孽呀——”一聲尖叫從養心殿的大門傳來,一個宮女面露驚恐的看著晨夕。
很快,宮女的尖叫聲引來了皇宮的侍衛,夏尚宇自然也被驚動了,他看到晨夕的時候也微微一愣,不過,隨即就明白了怎麼回事。惱怒的瞪了那宮女一眼,“來人,拖下去,一點眼色都沒有,赤陽公主豈是她一個宮女可以汙衊的!”
“嗚嗚——皇上認命,赤陽公主饒命,奴婢無意冒犯,只是一時被公主突然變了顏色的頭髮嚇到了,絕對沒有不敬之心……”
晨夕瞥了她一眼,今夜的月亮不是很圓,不過已經接近滿月了,她看得到自己的髮色也不奇怪,“皇上,既然是無心之過,就別怪她了!”
“她——”
“沒事,我的藥效過了,頭髮——”
夏尚宇揮揮手,“都下去,還有,這裡的宮女,如果有不認識赤陽公主的,通通給我換掉,送去浣衣局做事!”
那宮女立即面色發白,浣衣局?為什麼?
比起在養心殿伺候皇上來,浣衣局可是很不受寵的地方啊,沒有人會喜歡去做粗使的活!
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為什麼皇上要如此狠心?宮女驚懼的看著夏尚宇。還想求情,可是夏尚宇的視線都沒有落給她半分,她咬咬牙看向晨夕,砰砰砰的磕頭起來,“赤陽公主饒命。奴婢無意冒犯,求公主寬恕!”
夏尚宇皺起眉頭,“本來朕要賜你死罪。公主開口我才饒你一命,怎麼,不滿足?”
“我——我——”
晨夕淡定的看著夏尚宇。“皇上。這件事——”
“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拖下去!”
“是,皇上。”
夏尚宇冷冽的目光掃過殿門口,養心殿伺候的人沒有不認識晨夕的,那個宮女竟敢在夜裡那樣喊晨夕是妖孽,絕不是偶然,更不可能是無心!
養心殿的人哪個宮人沒有見過晨夕紅髮藍眸的樣子,就算突然改變了髮色,也不可能嚇得尖叫!想算計晨夕的人。不可輕饒!
諸葛靜澤看了夏尚宇一眼,低下頭告退,“公主。你和夏皇呆一會吧,我這就去處理正事。”
夏尚宇看著諸葛靜澤離開了。這才對晨夕道:“那個宮女別有用心,晨夕你不必可憐那樣的人!”
“你是說有人故意的?”
“嗯,我的人我清楚,只是因為髮色改變就尖叫的人基本上沒有!”
夏尚宇冷冽的目光掃過養心殿的外圍,竟敢在他的眼皮下惹事,膽子真不錯!目光觸及晨夕又變得溫柔了許多,伸手捏起晨夕髮絲上沾染的花瓣,“進去休息吧,晚上風大,別受寒了!”
“如今還是秋天,不會冷。堂兄,你這皇宮之中得小心一點呢,不然,被人算計了就慘了!”
夏尚宇呵呵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歡皇宮,如今你傷勢好多了,明天就讓人送你出宮待著,我有時間就會出去看你!”
“好啊,你不必管我,專心處理柳家的事情就好了!”
“柳家自然要連根拔起,尉遲青巖就是為了這件事才進京的。”
果然是早有預謀了,但是,為什麼?難道他一早就預料到了柳家有謀反之心?那也太厲害了一些!
來不及開口詢問就看到夏尚宇的侍衛首領劉延匆匆走進來,“皇上,太后派人前來說是想有事想和皇上商量,請皇上去一趟慈寧宮。”
太后?
她進宮幾次了,似乎沒有見過夏尚宇的母后呢。晨夕面帶笑容的看著他,“你去吧,我沒事。”
“劉延,你留下保護赤陽公主!”
“遵命。”
夏尚宇大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