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安靜說:“我喜歡你。請你跟我在一起。”跑車的後座上擺著一束血紅
色的玫瑰,這是她希望送給安靜的第一束花。
然而,當到達安靜家的時候,竟發現,貼在她門口的那張白紙寫著“此處招租”
莫小蔚撥打了白紙上的聯絡電話,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上一任租住這間房子的人去
了哪裡。
在那一刻,莫小蔚才想起,原來自己還不知道那個叫張靜欣的女人真正的家在哪裡。
原來自己還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的家在哪裡
原來自己還不知道那個人究竟什麼時候離開的
原來自己還不知道原來自己已經錯過那個叫安靜的女孩
莫小蔚坐在安靜樓下,她企圖等到些什麼,只是坐著。
半個小時過去
一個小時過去
兩個小時過去
五個小時過去
她仍舊等不到她誤以為最熟悉的身影。
莫小蔚嘗試調查安靜的下落,結果總是無疾而終。
………【小時候】………
張雨穿上了一套小西服,炯炯有神的雙眼就像是隱藏在貝殼中的珍珠一樣清澈。
他讀的幼兒園叫花花幼兒園”,此刻的他坐在課室裡聽著課,小男孩的心帶著些不
安分。
老師拿著指揮棒指著懸浮在空中的講義,慢條斯理地講著幼稚園初級函式,在2015
年,幼稚園的教學是將六年前的初中課程簡化成幾何圖形,灌輸進那些小孩的腦裡。
似乎在這個科技思維飛速轉動和發展的年代,已經找不到單純這個詞。生活在城市
裡的孩子眼睛裡藏著的不是懵懂,而是精明和洞悉周邊世事一樣。
只是這個叫張雨的孩子,眼中帶著些無知,帶著些懵懂,帶著些稚氣,仿若上天讓
他的世界缺了顏色,便是賜予了他單純和童年時的快樂。
講臺上的教師指著講義上的一條綠色的線,他說明了那條線屬於那個方程的原因,
同時還有另一條紅線,陳述著另一個方程在幾何上的意義。
張雨的眼前飛過了一隻蒼蠅,晃花了他的視線。“啪!”手掌拍擊手掌的聲音就在課
堂上成就一聲脆響。
“張雨。回答這道問題。”
帶著些迷惘的張雨站了起來,眼神依舊那麼清澈。
“這條紅色的線表示的是那條方程?”因為這個老師是新來的,所以他不知道張雨是
色盲病患者。
“老師,我看不到顏色。可以給我指指嗎?”語氣有些顫巍的提問。
“你是騙人的吧。看不到顏色,你是瞎子嗎?上課走神,罰站!”那麼嚴厲的語氣。
或許是因為那是間比較出名的幼兒園,或許是因為在這個時代,某些老師嚴厲的性格
還是沒有改。
張雨愣了,班裡鴉雀無聲的。他感覺眼眶裡有一種灼灼的溫度,讓眼睛沉重得像包袱,
那個包袱裹著的是滿滿的委屈。
他很想在班裡大聲說:“老師我是色盲,我想坐下。我沒錯!”在心裡醞釀了很久的
臺詞始終沒有蹦出口。只是在這個時候,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
“老師,他真的是色盲。”他的朋友,梁朗,在課室的另一個角落,用尚未成熟的聲
線說出了張雨想說出的真相。
只是當這個真相說出的時候,張雨卻感到了一種鋪天蓋地的無奈。
“你先坐下吧。我下課去了解一下。”那個老師帶著疑惑的語氣,就像是鋒刀利劍一
樣,向著小張雨的方向一陣亂砍。
或許就是六歲時老師的一次疑惑和不信任,讓小張雨的內心留下了一個陰影,成了他
長大以後沉默寡言的真實緣由。
仿若**站在世人面前,把所有傷疤缺陷毫無保留地揭露給所有人看,那種想要鑽到
地縫中的深深的空虛或許就是他長大以後心裡那個需要填補的角落。
課堂上的時間一分一秒,仿若灌了千斤的重量,慢慢地在時間縫隙中緩慢滑過一樣。
似乎等到下課鈴打響,是千萬年之後。
小張雨低下頭,他多麼希望那個老師走過來道歉,他多麼希望那個老師把尊嚴還給他。
可是,等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