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藉著巡邏的便利,他也獵到了不少野獸的皮毛,就等著下月一日,行者村中特定的‘自由出村日’,拿到鎮上的集市變賣掉,對於向來拮据的陳木生而言,是一筆不菲的財富了。
“我現在得去找李師父,莫鐵受的傷挺嚴重,以後巡邏的工作肯定要換人了。”
陳木生心道,他**著上身,望著方才用來包裹材料的練功服,不由露出了一絲苦笑,這件一副已經被磨破了好幾個洞,顯然是徹底不能穿了,無奈下,他只好將那件已經有些不合身,且打了補丁的練功服穿到了身上。
“過些天就有錢了,一定要換一身新的練功服。”陳木生眼中放光,打定了主意,迅速向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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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的住所處於村子的南面,是一座環境清幽的獨門院落。
篤篤篤,篤篤篤……
陳木生敲了半天的門,發現李逸並不在屋內,這個時間,李逸或者應該是還在校場,督促著其弟子的修行。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命運,在行者村內,大部分人修煉出了真氣的武者,都是不需要工作,只需一心艱苦修行即可。
“還是等一下吧,這個時間李師父應該快要回來了。”陳木生眉頭皺起,在門前百般無聊的坐下。
這些天來,陳木生只覺得時間分外緊迫,恨不得不睡覺的一天當兩天來用,他當然不會放過任何空隙的時間。這種地方不能修行拳樁,他乾脆開始閉眼運功,修煉起了《冰火訣》,開始讓真氣在經脈中徐徐流動,進行溫養著。
經歷了和箭狼的生死搏鬥,陳木生覺得自己是受益匪淺,他想起了李逸曾叮囑過的話:真正的武者,都是從生死磨礪中走出來的!
尋常的實戰演練,與真實的性命搏鬥想比,完全是兩種心境和感覺。
回想起在水壓巨大的湖底,自己如何憑空發力,從而牽引出丹田內的真氣,活活把箭狼轟擊至死的情景,陳木生有一種豁然開朗的錯覺,不由發出了這樣的感慨:原來真氣,還可以這樣用的!
他緩緩用心神控制著真氣在經脈中流淌,從《冰火訣》第一重起步,開始循序漸進的推進,陳木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對真氣的控制力,已經有了頓悟般的長足進步,這樣的進步,在真正的戰鬥中,也是至關重要的。
“看來果然是隻有在拼死搏命的戰鬥中,才能真正的領悟出‘武道’的真諦,來突破自己的極限啊。”
陳木生心中暗暗總結道,開始氣沉丹田,不知不覺間就開始全神貫注的入定狀態。
而不經意間,他覺得自己彷佛陷入了一種空明的忘我中,《冰火訣》第五重的運功路線,隱隱約約在腦中浮現。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開始引導真氣,沿著從來沒有流經過的經脈,迅速拓展開來,丹田內如驚濤駭浪,開始產生劇烈的變化,刺骨的寒意,開始從他體內緩緩蔓延而出。
漸漸的,一條陌生的經脈,在勢如破竹的真氣衝擊下,被強行開闢了出來……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木生恍然睜眼,只見坐下的地面,竟然都結上了一層厚厚的冰晶,他眼中閃過了意外的驚喜。
無心之舉,卻意外的突破了《冰火訣》第五重。
陳木生左右張望的同時,也見到了一張嚴肅的笑臉。
李逸正駐足在幾米外的地方,頗具興趣的打量著盤坐在他屋門前的陳木生。
“李師父?”陳木生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畢竟在師父家門前練功,這種事情在行者村中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無妨。”李逸並不介意:“木生,你修煉出真氣了?”
對於教導了自己十幾年的李師父,陳木生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他重重的點頭道:“嗯,師父,我已經是武者了。”
李逸不由露出唏噓的表情,將院門推開,讚許道:“這是好事啊,你能這樣刻苦,師父也很高興,進來說。”
陳木生點頭跟了進去,想起自己的來意,於是出聲道:“李師父,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
“我已經知道了。”李逸在茶几前坐下,擺手示意,神色也有些惋惜的道:“方才為師遇見蘇晴,她說莫鐵的傷勢雖然嚴重,還是能恢復的,只是需要較長的時間而已。”
陳木生點頭道:“我們也沒想到山上有兇獸出沒的傳說是真的,雖然之前一直有些蛛絲馬跡,但弟子也不敢肯定,所以沒有聲張。”
“那頭三階兇獸箭狼,是往哪個方向逃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