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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痛苦……
看到這樣的他,餘桐飛害怕極了,怕失去他,他從沒這樣害怕過,於是拼命告訴自己不要慌,更不要亂,他知道他很痛,一定很痛,每晚都睡不著,可他總是一聲不吭,一直疼得全身發顫,蜷縮著摸索止疼藥,連呼吸都是因疼痛而顫抖,卻小心的不碰到他,不驚醒他。
他在黑暗裡靜靜地躺著。
感覺他吞下了藥,又平靜地躺下去,他一直不敢動,只是聽到他因劇烈的痛楚而吸氣,藥效漸漸來了,他在極度的疲倦裡睡了過去,而他閉著眼到天亮。
現在。
只怕忍受不了了,他疼的喘息出來,聽到這樣的聲音,他就像踩在窒息的邊緣,胸腔裡的痛楚幾乎令他不能呼吸,他忍不住握住南原瑾的手,像怕失去他一樣牢牢的抓住。
漸漸的……
南原瑾平靜下來,卻再次昏了過去,餘桐飛目光沉痛地望著他,看到他指尖的鮮紅血色,終於還是忍不住,他像受傷的野獸,再也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獨自面臨外面的世界,他的腿有些發軟,於是他蹲下來,緊緊地抱住南原瑾,從這樣痛恨過自己,痛恨什麼都不能做的自己,於是只能將希望寄予在別人身上,他不能讓南原瑾在這麼痛苦下去。
無論是誰……
誰都好只要能救南原瑾,他什麼都願意去做,只要能讓他活下去,像以往那樣完好的活下去就好,要是失去了他,他也失去了一切。
(9鮮幣)若為君色(美強情色)119
月色黯淡。
餘桐飛渾渾噩噩地走出房,想著該找什麼人幫忙,他的全身都很冷,路面上的石頭碾得他的腳很疼,這樣疼痛又怎比得過南原瑾,他的眼底蒙起潮溼的熱霧,不知走了多久,來到醫館,大夫用配置解藥為由不見他,令他想問其他事,也無從開口。
他有些著急。
一身是汗地站在原地,準備在這等下去,他想不問清楚回去也是坐立不安,只是他等了許久,都沒有人出來見,而他也浪費了太多時間在這。
“你想不想救南原瑾?”悅耳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餘桐飛愕然地轉過身。
只見紫蘇手執金縷扇,款步向他走來,他的兩道逼人的目光停在他身上,冷冷的,鋒芒畢露,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那樣的目光裡餘桐飛有些想逃,不過他說能救南原瑾,於是他按壓住躲避他的念頭,坦然地直視他。
“你怎麼救?”
“我有解藥。”
餘桐飛沉默,半響,忍不住逼問,“他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以前紫蘇也對南原瑾下過毒,難保這次也是他出的手。
“笑話。”紫蘇輕輕地笑,輕揚起扇子,遮擋住自己的唇,“藥不是我熬的,也不是我送過去,我怎麼有機會向他下毒。”
“……”餘桐飛怔住,心像被針過去一樣,他說的沒錯,藥的確是他熬的,也是他親自送過去,可過程裡有人能接近廚房。
“到是你怎麼弄來的毒藥,要殺他,何必這麼多此一舉。”
“我沒有下毒。”
“你這麼說沒人相信,要是莊裡的人知道南原瑾中毒的事,你被南原莊的人折磨死,那是不可避免的事 。”
“……”
“現在我看你可憐,要出面救你一次,你到好還反過來責怪我,要知道能讓我出面救的人,這世上沒有幾個,你該知足了。”
“我不用你可憐。”餘桐飛冷冷地望著他,難以忍受他的多番羞辱,眼前的人瞧不起他,為何還要來招惹他,難不成這次的事真的跟他有關。
“那我不可憐你。”紫蘇收起扇子,取出青色的藥瓶,朝著他惡意地晃了晃,“我可憐的是南原瑾你,沒有解藥他就要死了。”
餘桐飛眼睛一亮,像看到了希望一般,“解藥給我。”
“你該知道世上可沒有白送的好事。”紫蘇笑了笑,將藥瓶放入自己的懷中。
“他是你弟弟……”
“可我並不想救他。”
“你──”
“你想要救他,就該給予我些東西。”
“要我做什麼?”
“我想要你……”紫蘇注視著他,深色的眸子打量著他結實的體態,然後,慢條斯理的威脅他,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他處心積慮的佈局,除去南原瑾身邊的朔月,要手下在他的藥裡下毒,又讓餘桐飛親自端給他喝,現在只怕他連起身的力氣都沒了,看著這樣的他,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