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見這兩丫頭呆立著不動,皺著眉問道。
兩個丫頭心下也不高興。
畢竟她倆個自小侍候著何惠柔,真心關心何惠柔。
何惠柔自打出事之後,便就一直忙裡忙外。
奉親王府上事務就多,還得應付上下的人,還要上尤王妃跟前侍疾。
這才回來躺床上,黎陽便就過來了。
兩丫頭不傻。
知道黎陽的意思,是讓她倆個喊何惠柔來。
可是黎陽不說,這兩丫頭決定裝傻。
見問,便就說道:
“回世子爺的話,夫人這幾天忙累得很,才躺床上,只怕現在睡了。”
其實黎陽自己覺得,他丟下尤盈芳,來看何惠柔,何惠柔應該感激涕零才對。
他也是見黎昊與柳元卿感情好,心生羨慕。
便就想著,也要與何惠柔拉近下感情。
丫頭的意思,很多時候,便就代表了主人的意思。
黎陽如何看不出來?
也就是說,何惠柔根本就沒將他放在心上。
意識到這一點。
黎陽氣得變了臉色,甩袖而去。
他倒要瞧瞧,何惠柔能跟他硬氣到什麼時候。
黎陽如是想。
而黎昊拿了信,進到屋裡,看到“烹魚”二字時,便就笑了。
黎昊自然也想到了那首有名的漢樂府。
“客從遠方來,遺我雙鯉魚,呼兒烹鯉魚,中有尺素書。”
可是當黎昊“烹魚”的時候,發現這魚不好烹。
柳元卿的畫技,實在是不敢恭維。
人家或是神似,或是形似。
柳元卿的畫,神不似,形……
黎昊眯了眯眼睛,想,形大其然有些許像吧?
倒著的,似是一棵楊樹。
說畫得不好吧,樹的根部,竟然還似掛著那是小泥塊兒?
乾巴巴的根部,就那一個。
想當成墨點都不成。
右上角,畫了一朵小小的祥雲。
黎昊不由得笑了。
柳元卿的卿,即有祥瑞,福澤的意思。
只是……
黎昊左瞅、右瞅這信。
不明所以。
問十一娘道:
“你們殿下沒有什麼話,讓你帶給我?”
十一娘搖頭道:
“回王爺話,沒有。倒是殿下讓奴婢等王爺的回話。”
黎昊……
柳元卿這擺明了,是要考他。
黎昊的眼前,幾乎浮現出,柳元卿調皮地笑來。
於是,黎昊坐在座們上,重又拿起了那畫兒來,仔細認真地看。
楊樹……
黎昊想,姓楊?
然後就沒了。
黎昊將眼睛放到了樹根上的,那個東西上。
突然的,黎昊靈光一閃。
這是一塊石。
那是一個菱形。
雖然畫得有些扭曲。
但有稜有角。
而古醫用砭石醫病。
楊太醫?
黎昊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柳元卿可真是給他出了一道難題。
好在他解開了。
這防人的手法,倒是與眾不同。
若是被別人弄了去,大概累死也看不明白吧。
楊太醫!
黎昊想了想,說道:
“你等會兒,我也給你們殿下寫封信,正好你帶回去。”
黎昊的畫工,可比柳元卿好不知多少倍。
當柳元卿收到黎昊的回信,開啟看時,簡直是羞愧得無以復加。
黎昊回來的,是一副柳元卿的小圖。
由於畫得快,所以不是十分的詳盡。
但臉上的俏笑,卻是栩栩如生。
邊上寫了一行字:
“定不負卿之託,卿但當笑目以待即可。”
柳元卿從心裡甜到了臉上,抱著那信便就開始傻笑。
十一娘、離心、離喜……
她們殿下傻了。
柳菲莫的死,也擋不了黎昊過宗譜的事。
這是頭等大事。
柳成展不依不饒,而奉親王與尤王妃,則是焦頭爛額。
可是,也只能將二子的事,暫時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