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她早知道沈亦不可能攔住她,他不可能猜得到她要去哪裡,即使她故挑選他們曾經一起造訪的夏威夷,而他們在那裡根本沒留下什麼美好的記憶,她就是忍不住想賭一賭,心想,他會不會了解她透過雁兒傳話,其實就是想給他機會?
也許,他正在為她的逃婚感到慶幸,他為她所做的那些浪漫的舉動不過是出於一種習慣,他這個多情種子對女人就是那麼溫柔,她甚至敢,除了她,大概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此厭惡過。
忍不住,淚水浸溼了雙眼,一滴又一滴的淚珠無聲的滑下,這時候,有人遞上一張面紙。
怔了一下,容楚兒假裝沒瞧見,從皮包取出手帕把眼淚擦乾。
“新娘子應該是喜氣洋洋,不可以掉眼淚。”
心兒怦怦的狂跳了起來,容楚兒緩緩的抬起頭,望進沈亦充滿憐惜的目光。
在她身旁坐了下來,沈亦開始申訴,“天還沒亮,就被人家從床上挖起來,因為新娘子跑了,而我完全搞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飛車趕到新娘子家,我的小姨子嘰哩呱啦說了一大串,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新娘子為什麼不要我,我只知道一件事,她正要搭飛機離開臺灣。
“去哪裡?靠我自己猜,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考慮,我只能直覺的選擇夏威夷,因為在那裡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心,很顯然,幸運之神眷顧我,大概知道我還搞不清狀況,所以決定給我機會,現在可以請你告訴我,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連自己做錯了什麼都不知道,這表示你一點悔改之意也沒有。”
“老婆,公平一點,如果是你誤會了,我根本沒做錯事呢?”
“我親眼看到的會是誤會?”如果親眼所見不是事實,那她真的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可以稱得上是事?
“眼睛看的往往只是表象,並不意謂那是真相,我看,你就直截了當告訴我,聽聽我怎麼說,再來決定我有沒有做錯事,好嗎?”沈亦一臉懇求的看著容楚兒。
頓了頓,容楚兒終於把憋在心裡的事情吐了出來,“我看到她親你。”
哈!他真是笨死了!楚兒態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想必是昨晚受了什麼刺激,他怎麼沒有連想到這件事?
“你在吃醋。”
“我……你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