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偶爾去找他,說不了幾句便被他轟出來。
有時我半夜睡得正好,又被他隔窗叫醒,要我揹著他在山上飛躍,在月下徜徉;累了就坐在最高的山石上,他一句話也不說,安靜地看我。
這一天我做好早飯,四處尋不到秦江月,小童告訴我說,秦公子跟我六師叔又進石洞閉關了,我怔了怔,秦江月都沒有說過。
我把早飯送去洞口,便去背柴,柴撂進廚房,我忽然腹痛如絞,當時便躺倒地上,秦江月給我喂的毒藥發作了;風三姑驚慌地把我送到師父處。
澹臺月問我是怎麼回事,我痛得說不出話來,跟著昏了過去。此後一直昏昏沉沉,身上似被無數的螞蟻啃噬,痛得死去活來,身上一陣冷一陣熱。中間似乎師父曾經給我輸送內力,扎針,洗藥。
清醒過來時,秦江月呆滯地盤坐在塌上,面無人色地把我緊抱在懷裡,才幾天時間,他一張臉瘦得只剩下眼睛,下巴尖得可以削蔥。看見我醒了,秦江月僵硬地張了張口,脆弱地把頭埋進我頸裡。聽童兒說,我只靠著美人師父的內力續命,秦江月幾天不見我送飯菜過去,起了疑心,針灸了一半便跑出來,才挽回我的命。
秦江月沒日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