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老大不爽的將方才被小汪扯歪的衣服拉好,沉聲應和。
張哥聞言鬆了口氣,“還有半個小時記者會就要開始了。小汪,先去換一件新的襯衫,你身上的破了。你們三個半個小時之後到飯店集會,不要遲到了。”
三人聞言魚貫走了出去,小往和邢磊擦身而過時,忍不住低聲又罵:“我和她也是朋友,她怎麼不來幫我?你朋友的定義可真他媽的不同!”
阿成聽聞趕緊又擋在兩人中間,幸好這次邢磊雖然被他激怒了,卻沒動手,只是冷著臉離開。
阿成鬆了口氣,皺眉怪罪小汪道:“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嫌命太長啦?幹啥一直撩撥他?”
“我看不過去。”小汪雙手插在褲口袋,忿忿的道。
“看不過去?”阿成膠著他,突道:“你該不會是喜歡葳葳吧?”
小汪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那不然是怎樣?”看他一副自己說了什麼白痴話的模樣,阿成知道不是他所猜想的那樣,不由得一臉疑惑。
小汪眼神陰鬱的看著他,好半晌才說:“我以前也像他一樣,等我發現自己心意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發生了什麼事?”
“她死了。”他臉色難看的丟下這三個字便轉身離開。
阿成聞言愣住,看著平常“向喀皮笑臉的好友漸行漸遠的背影,官到這時才突然發現,他們三個雖然組團認識十多年,但卻並未如想像中的瞭解對方。
半夜回到家中,屋裡安靜得嚇人。
邢磊脫掉外套,沒費事開燈,只是倒了杯水坐到沙發上。
這回發片忙了近三個月,直到今天宣傳期好不容易才結束,接下來除了聖誕節和新年兩場特別節目的現場演唱之外,就沒別的事了。
黑暗中,他看見電視後面原該空無一物的牆上,突然多了一幅兩千多片微微發亮的螢光星座拼圖,他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想起那是葳葳前一陣子生病時賴在他床上的傑作。
她似乎是閒不下來,就連生場病,她都能要人幫她弄來拼圖,然後拖著病體、包著被子,跪坐在床上,不得閒的並完這幅大作。
只不過他沒想到她拼好了,竟然還會拿去裱起來。
看著那上頭微微發亮的星辰,他無奈的揚了揚嘴角,不懂她為何不掛自己屋裡,要拿到他這兒來掛。
將杯裡的水喝完,他放下杯子,走進浴室,脫掉身上衣服丟到籃子裡,這動作才做到一半,早上和小汪之間爆發的衝突又冒了出來。
想起早上的不愉快,他臉色不自覺的一沉。
就算葳葳有時候會來幫他那又怎樣?他也常去幫她啊!
不爽的繼續脫褲子,他走到違蓬頭下開啟熱水,任水流沖刷著僵硬的肌肉。
媽的,不知道那傢伙吃錯了什麼藥。
當初他和葳葳會不小心上了床,還不是因為小汪說什麼要慶祝唱片破百萬,跑到他們這搞什麼慶祝會,還猛灌他們兩個酒,要不然他和葳葳也不會不小心上了床。
之後的發展一頁都是你情我願的
你到底對葳葳有什麼感覺?
張哥的問題突然冒了出來,他一僵,為這問題莫名惱怒。他對葳葳還會有什麼感覺?她一直都是他的好友,何況他們請好了只是朋友,不牽涉男女感情的朋友,有人要追她,他還能怎度做?當然只能鼓勵她去和別人交往,難不成還去阻止嗎?如果他當初沒有答應,他當然會——
思緒突地打住,他整個人一震,被內心的感覺給嚇到了。
他當然會怎樣?阻止她嗎?
盯著浴室中白茫茫的水氣—他洗頭洗到一半卻不自覺徵仲的發起愣來。
為什麼他會這麼想?難道他
“Shit!”
熱水突然變冷,他咒罵一聲,思緒再度中斷,匆忙退到一旁,離開那冰涼透心的水流。
“搞什麼?”緊急關掉水龍頭,他圍著一條浴巾到陽臺檢視瓦斯,卻意外瞧見樓下陳導演開車送葳葳回來。
不知道為何,他莫名覺得火大,特別是當陳導演試圖吻她……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等他發現時,他已經回到客廳抓起手機,按了記憶她手機的快速鍵。
“喂?”葳葳的聲音響起。
“葳葳,我家沒瓦斯了,你知道瓦斯行的電話嗎?”他邊說邊回到陽臺朝下望,如願看見自己成功的打擾了他們。
“瓦斯桶上有瓦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