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是,我爸不看,不過我媽會看,那表示我爸就算不是立刻看到,也會想辦法看到。何況現在有線電視的新聞因為二十四小時在播,什麼芝麻綠豆的小事都會報導,更別提搖滾樂團MARS的主唱有個同居多年的地下夫人這種事了,這條八卦新聞要是一個小時沒重播一次才有鬼,搞不好播別的新合時,一旁還會打上重點字幕……”她越講臉越白,簡宜是沮喪到無以復加。
“你可以先打電話回去解釋。”他口是心非的建議,心裡還真怕她拿起電話。
“沒用的。”葳葳頭痛的探著太陽穴,“和我媽在電話裡絕對講不清楚,我爸就更不用說了,打回去只是討罵而已。”
突然之間,他開始感謝未來的岳父大人如此難纏。努力掩飾臉上的笑意,他假好心的開口問:“那你想怎麼辦?”
“我不知道。”她嘆口氣,消極的道:“你不是說張哥會處理嗎?也許這新聞過兩天就能解決了。”
“要是你媽忍不住一時衝動跑上來呢?”他聞言,開口假設提醒。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她煩躁的看了他一眼,“等到時再說吧,說不定當面解釋,我媽會比較聽得進去。”
“那就好啦。你還擔心什麼?”
“我是怕我爸也跑上來。”真是越想頭越痛。
“那又怎樣?”他一臉平靜。
“不怎麼樣。”她惱怒的從牙縫中迸出一句:“只不過會逼你和我一起走上紅毯而已。”
聞言,邢磊默默的在心裡巴望岳父大人能連連北上,就算電視臺忘記打上重點字幕,他也會讓張哥去確定這條新聞播送的次數能多得讓葳葳的家人看到。
見他沉默,她心中有種莫名失落。
該死,她失落個屁啊!
難道她還奢望他會開開心心的說出甜言蜜語,然後對她求婚嗎?
著惱的將視線瞥向車窗外,她不禁氣起自己在這種狀況下,腦袋竟然還不清不楚的亂髮夢。
可惡……
閃光燈突地又亮起,她緊急擋住臉,飛快的將車窗關起。
當車子回到他們位在淡水大樓門外的那條街,卻見到另一群媒體早已在那裡守候多時。
葳葳瞪著那些如蝗蟲般湧上來的記者只想尖叫!
葳葳猛然從睡夢中驚醒,是因為她夢到有人不知怎麼跑到陽臺上拿著麥克風要她回答問題。
她被這夢嚇出一身冷汗,還忍不住拉開窗簾檢查陽臺有沒有人。
沒人。
她在落地窗邊蹲下,扶著額頭歇斯底里的笑了起來。
當然沒人,這裡是十二樓耶,我的老天,她在想什麼啊?
天啊,這一切實在太荒謬了!
今天稍早他們光是從車裡進到大樓,就花了二十幾分鍾,她實在無法想家明天早上要如何守越樓下那些記者群,他們甚至徹夜守在車裡,教她想要落跑都不可能。
從她一回到家中,她家那支電話就響個不停,除了記者之外,還有神通廣大不知從哪弄來她電話號碼的偏激歌迷們,放話詛咒她不得好死、罵她是賤女人,讓她意外的是,竟然還有完全不認識的人鼓勵她要堅強,還有一些是那種只見過一兩次面已八百年沒聯絡的傢伙,因為想知道內情,幸災樂禍打來採口風的。
當接到第二十通電話之後,她終於受不了的拔掉電話線,關掉手機電源。
電視上一如她所想家的幾乎每隔一個小時就重報一次這條八卦新聞,到了晚上十點的整點新聞,她的*生縮影幾乎能在那短短几分鐘的報導內看到,從她的父母、讀的學校、這幾年工作歷程,她甚至看見一張陌生的臉孔在電視上接受訪問,說是她鄉下老家從小看她長大的鄰居,然後他覺得她個性如何如何、做人怎樣怎樣——
天曉得,她壓根沒見過那個人!
當然,那不表示那些記者每個都沒找對人,事實上,他們只差沒把她的祖宗八代全從墳裡挖起來訪問了。
她笑著笑著,突然哭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忍受這些,偏局她無法否認兩個人幾乎和同居沒兩樣的事實,更別提她和他昨天才上過床。
如果他愛她也就算了,至少那些人指控的會比較接近事實。
可事實卻是,她愛他,他不愛她,她以為他當她是朋友,結果他說不是,那他當她是什麼?!
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麼呢?
“別哭了。”黑暗中突然傳來一句。
葳葳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