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斛、穆驚天、穆一一、左庭筠、初陽這六人早早等在縣衙門口,可升堂後,從大牢裡帶出來的只有石大夫一人,並沒有白茅的蹤影。後來才知道,白茅見證據確鑿,昨夜在大牢中畏罪自盡了。
石文儒雖然不是主謀,這人命卻是死於三更館開出的藥中,石文儒作為醫館的主人,自然脫不了干係,最終判處監禁一年,小懲大誡,懲治他管教不嚴之過。
石大夫入獄,白茅已死,二徒弟杜衡挑起大梁,做了醫館主醫,三更館因為洗刷了冤情,一切如以前一樣進入正軌。
一切塵埃落定,初陽自然沒有繼續留在三更館的必要。石斛雖對初陽的身份不屑,但她到底是個可憐的小女孩,混於市井之中也是無可奈何,便準備了十兩銀子,交給初陽:“這是十兩銀子,你先花著,找個事情做,別再做小偷了,浪子回頭金不換,望你好自為之。”
初陽滿眼狐疑,這石斛今天是怎麼了,一向不是瞧不起自己的嘛,怎麼還給自己銀子?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麼陷阱?想著初陽眼巴巴的看著銀子,遲遲不敢接過。
石斛看出初陽心中的疑惑,解釋道:“不用想太多,我只是希望這十兩銀子能讓你改過自新。”
初陽心中的疑惑並沒有消除,但銀子的魔力實在太大,她伸出手,緩緩去接石斛手中的銀子。剛碰到錢袋的一剎那,錢袋被另一隻手突然拿起。
左庭筠將錢袋還給石斛,說道:“初陽現在不能離開三更館。”說完他將初陽被黑衣人追殺的事告訴了石斛,末了說道:“雖然白茅已經伏法,但難免那兩個黑衣人不來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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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怪味異花
石斛聽了之後,對留下初陽的事立馬答應了下來,沒有一絲遲疑。即便石斛不喜歡初陽的出身,但她捲進這場命案中已是無辜,不能讓她再受連累。幾人商議,讓穆一一負責初陽的安全,穆一一俠肝義膽,聽說有人要加害初陽,立馬錶現出萬死不辭的態度。
左庭筠深知白茅只是個替罪羊,昨夜在大牢,白茅怕是死於非命,而非畏罪自殺。至於鐵證——手札,更是異常蹊蹺,誰會殺完人還保留這麼關鍵的罪證,明顯都是有人安排好的,白茅成了他們的棄子,若不是急於救石大夫,左庭筠不會這麼草率的給白茅戴上兇手的帽子!
石斛和左庭筠一樣,對這個案子有太多的疑團沒有解開,他去找左庭筠,正碰上左庭筠坐在廊前獨自喝酒,快到十五了,月光銀亮銀亮的,照的大地一片銀白。
石斛在左庭筠身邊坐下,雖然石大夫已經解脫了死刑之困,但兩人的心情都放鬆不下來。
左庭筠一直沒有說話,還是石斛打破沉默:“你覺得兇手是白茅嗎?”
左庭筠繼續飲了一口酒,反問:“難道不是嗎?”
石斛:“疑點太多,就算他是兇手,也是被人利用,至少黑衣人的身份還不得而知。”
左庭筠將酒杯斟滿酒,遞給石斛:“君子所見略同。”
石斛接過左庭筠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算是定下了一查到底的約定。
這天,石大娘從大牢探望石大夫回來,面露欣喜。石大娘和石大夫一樣,都是實誠人,什麼事情都寫在臉上。看樣子石大夫那裡是有什麼好訊息,左庭筠一問確實如此,原來石大夫安全了,現在牢頭給石大夫送來的飯裡不再有毒。
這讓左庭筠感覺莫名其妙,難道自己的分析錯了?有人頂替了殺害小箏的罪名,石大夫便不再被害,這明顯說明真正凶手的目標並不在石大夫,而在小箏!左庭筠猶如霧裡看花,越看越模糊,一個常年居住山中的小女孩如何能招來殺身之禍?
既然一切都是圍繞小箏而來,在張獵戶家必然會有些線索。第二天,左庭筠和石斛便一起去張獵戶家查探一翻。剛到獵戶家,便看到院子裡晾著一排排的幹野菜,張獵戶腿部受傷,暫時不能再打獵,而小女兒小惠尚小,不能做些什麼,只能挖些山裡的山野菜充飢。將這麼多野菜晾乾了儲存起來,估計是用來熬冬。
張獵戶聽見有外人的聲音,一瘸一拐的從屋裡出來,看到左庭筠和石斛,眼中頓時有些異樣,這異樣並不是仇視,也不是憎惡,反而有種莫名其妙的躲閃。小惠一臉茫然的看著兩個陌生人,並不做聲,隨即望向張獵戶,等待張獵戶說話。張獵戶遲疑了片刻,還是將兩人請進了屋。
石斛想幫張獵戶檢視一下受傷的腿,卻被張獵戶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