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吳王妃時,她不知何時也已經飲酒中毒身亡倒在桌下。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子楚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恰好呂不韋聞訊趕到,他雖然也感到意外,但比子楚冷靜得多,分析說:“事情明擺著,酒來自長林宮,酒中的毒不是吳王妃所下,她也是知情者,而下毒的真正目的是要處死太子而不是大王。如今大王誤飲毒酒而亡,知情之人吳王妃也畏罪自殺,另一個可疑物件就子傒,此事可能與爭太子之位有關。” “那我馬上派人查封長林宮,捉拿子傒!”呂不韋急忙阻攔說:“萬萬不可!” “怎麼?”子楚不解地問,“父王死在我宮中,不捉拿兇手如何向朝中諸大臣和百姓交待,這個罪名何人擔當?不查出施毒之人我有口難辯啊!” 呂不韋略一思忖,建議說:“大王既然已經歸天,太子當務之急是承襲王位執掌國家大權,以免有人節外生枝,那將不利於太子登基。因為這事本來就與爭奪王位繼承權相關聯,倘若王位空虛,必然引起窺伺之人輕舉妄動,一旦引起爭端,動起刀兵,不僅危及太子生命安全,也會引發國家大亂,讓其他諸侯國有機可乘。” 子楚覺得呂不韋分析得在理,立即命人通知嬴氏宗親及文武大臣,商討父王葬禮及承襲王位的事,暗中指使呂不韋調派虎賁軍守衛王城,以防意外事故發生。 長林宮 子傒和士倉正焦急地等候長揚宮傳出的訊息。忽然,派出去的暗探跑進來,驚慌失措地說:“大——大事不妙,王妃和大王都死啦!” “什麼,你再說一遍?”子傒惟恐自己聽錯了,緊逼一聲問道。 “大王飲酒身亡,王妃也飲毒酒死了。” “子楚怎樣?” “聽說子楚沒有來及飲酒就有人發現酒中有毒,如今長揚宮亂作一團。” “那四名侍從人員呢?” “全部被抓了起來。” 事情的發展超出子傒的意料之外,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士倉十分果斷地說:“既然大王已經歸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發動兵變與子楚爭奪王位!” “這合適嗎?萬一不成——” 子傒還沒有說完,士倉就打斷他的話:“大丈夫做事應當敢做敢為,行者在人,成者在天,不去做如何知道成敗呢?公子這樣做也算盡力為人生事業一搏,不成功便成仁。后妃娘娘已經為你而死了,子楚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你,公子要麼坐以待斃,要麼奮起抗爭,也許放手一搏能峰迴路轉現出生機呢?即使事情不濟而死,總算盡心盡力去爭取了,不會給後人和自己留下千古遺憾,同樣是赴死,當然應該選擇後者。倘若公子有此心,我士倉願追隨公子赴死!” 子傒終於被士倉說動,“師傅說得對,與其坐而待斃,哪如奮力拼搏呢?大秦的王位並非註定由子楚繼承的。論出身,我為長子,子楚算什麼東西?一個被拋棄的浪兒,憑投機取巧立為太子,這種繼承權本身就不是光明正大的,既然他都有資格被立為太子,其他王子也同樣有資格,我當然更有這個資格!”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記錄》第三章(7)
士倉見子傒已經下定反叛的決心,又進一步鼓動說:“從當前形勢分析,子楚必然打著太子之名為大王料理喪葬事宜,趁機拉攏人心,為承襲王位作準備。他還有可能以捕拿兇手的名義四處搜捕與他作對的人,因此,公子應當早定大計,這長林宮萬萬不可久留,必須趕在拘捕公子的人馬到來之前離開這裡。” 子傒點點頭,“依師傅之見我應先到哪裡暫躲一下,然後再舉事呢?” 士倉輕輕哼了一聲,“躲?只怕現在咸陽城的四門早已禁閉,巴掌大的一個城市,公子躲又能躲到哪裡?躲過了初一還能躲過十五嗎?公子應馬上行動起來,為反叛大事四處奔走,積極遊說其他王子和曾經支援公子立為太子的領兵將官。因為公子和子楚相比較已有許多不利因素,子楚可以借太子之名臨國理政調動虎賁軍,而公子卻沒有調兵的權力,如果公子不能聯合眾人,特別是手握重權的人,恐怕反叛成功的希望極小。” 子傒一聽士倉這麼說,又頓生幾分失望之心,沮喪地說:“師傅是知道的,我還是在十多年前隨武安君白起出徵韓國,當時只是任監軍,也不算領兵打仗,所結識的將領多是白起軍中的,後來因為白起伏罪被殺,他的軍隊被分割了,也不知分流到哪位將領手下,由於不常接觸,早已斷了音信。現在,當務之急,如何尋找到執掌軍權的人為我效力呢?” 士倉在室內來回踱著,忽然停下腳步問道:“公子聽說過蒙驁這人嗎?” “聽說過,他曾是白起軍中的一名出色將領,此人英勇善戰,也頗有智謀,當年白起十分器重他,時常把他召到軍中商討戰事,因此,我認識他,與他還頗有幾分交情。由於他與白起關係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