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道:“卑職救駕來遲,讓主上受驚,請大王恕罪。” 嬴政大手一揮:“這不是你們的錯,逆賊嫪毐是否抓到?” 蒙武答道:“已經抓獲,就押在宮外,聽候大王發落。” 嬴政沉吟一下:“先把他扣押起來,蒙武、李信你二人速帶兵馬包剿嫪毐居住的大鄭宮,不得讓一人漏網。王翦與王綰你二人再辛苦一下,隨寡人抄查棫陽宮,也不得讓一個人漏網。” 嬴政吩咐完畢,帶著滿腔怒火直奔棫陽宮。 不足半個時辰,整個棫陽宮給翻了個底朝天,宮女太監盡行索拿,趙姬和兩個兒子也一併被帶到嬴政面前。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記錄》第八章(6)
嬴政看著那兩個畏畏縮縮直向母親身後躲藏的孩子,渾身的血彷彿陡然升高了,他瞪著血紅的眼怒吼道:“來人,把這兩個孽種給我立即撲殺!” 所謂撲殺,就是把人裝在口袋裡用亂棍打死。 趙姬想不到嬴政這麼兇狠,摟住兩個兒子撲通一聲跪在嬴政腳下,哭求道:“是我一人造的孽,千錯萬錯都是我一人的錯,他們是無辜的,你放了他們吧,隨便你怎麼處置我都行,求求你饒恕他們,他們畢竟是你的兄弟,都是娘身上肉呀!” 趙姬嚎啕大哭。 嬴政怒視著母親:“你還有臉為這兩個孽種求情,讓我放了他們,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趙姬見嬴政鐵了心,哭喊著:“你、你先把我殺了吧!” 一頭撞向旁邊的廊柱。 幸虧兩名虎賁軍校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趙姬。 嬴政氣急敗壞:“來人,把太后拖進宮中看好,不得有絲毫閃失。” 兩名校尉架著趙姬就走,那兩個孩子抱著趙姬的腿哭喊著:“娘,娘,娘——” 嬴政對另兩名軍校喊道:“還愣著幹什麼,立即撲殺!” 不多久,趙姬聽到兩聲沉悶的哭聲,接著是一陣亂棒撲打聲,她的心一陣絞痛,昏死過去。嬴政看著鋪在地上兩隻血肉模糊的袋子,仍然不覺得解恨,轉身怒視著嚇得戰戰兢兢的宮女太監:“知情不報,都是奸逆同黨,全部殺掉!” 嬴政轉身離去,身後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回到咸陽,嬴政的心稍稍平靜一些,但心病並沒有去掉,他從嫪毐的叛亂中看到了另一個潛在的威脅——呂不韋。長信侯的勢力被剷除了,還有一個文信侯呢,他再次認識到“臣大而君輕”的危害,必須立即剷除呂不韋,決不能讓成蝺與嫪毐的事再次出現。呂不韋不同於這兩人,他如今雖然只有個並無實權的相位,但他在秦國為相多年,潛在勢力嫪毐是無法相比的,何況呂不韋功於心計,老謀深算非自己能比,如果這次叛亂是呂不韋而不是嫪毐,後果不堪設想。 嬴政愈是這麼想,愈覺得剷除呂不韋刻不容緩。儘管呂不韋絲毫也沒有表露出作亂的動機。比過去更加小心謹慎,想抓住他的一點過錯都辦不到,這更激起嬴政的猜疑不安。 嬴政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在宮中打太監罵宮女,有時連齊王后也罵,在朝堂上對大臣們粗言粗語,似乎沒人順他的心意。眾大臣都以為嬴政因為加冕儀式上出現叛亂受到刺激,再加上嫪毐一案還未了結,仍在追查同黨,誰也不敢頂撞嬴政,都怕落個嫪毐逆黨的罪名,連擅長察顏觀色的李斯也摸不透嬴政現在的心思。不過,小太監趙高卻猜出了嬴政的心病。 說趙高是小太監,並不是年紀小,而是地位低下,至今連個領班太監也沒混上。本來趙高在莊襄王時就成為莊王貼身太監,莊襄王一死,呂不韋認為趙高的作用不大了,趙高也因此不受重用,只在宮中打個閒雜。因為沒有機會接觸大王與王后,提升的機會就更難了,所以至今仍是個布衣太監。 趙高也多次想找機會表現自己,進而取得秦王政的信任,可惜一直沒能夠如願。最近,他從幾位服侍嬴政太監的私下埋怨中隱隱猜中秦王政的心事,他決定抓住這個機會冒險試一試。 趙高摸清嬴政每天在宮中的行動規律後這天,他故意約幾位太監在嬴政必經的路旁談論嫪毐叛亂的事,他見嬴政走來,故意裝做不知,大聲說道:“嫪毐該殺,滿門抄斬也不過分,但我認為文信侯也應該一同被殺,甚至滿門抄斬,他比嫪毐還壞!” 其他幾人都大驚失色,急忙阻止說:“你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文信侯是大王仲父,若聽見你說丞相該殺不要了你的小命。” 趙高故意執拗地說:“怎麼,就是大王在我也敢這麼說,呂不韋就是該殺!” 嬴政已經把趙高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走到幾人背後,乾咳一聲問道:“誰這麼大膽,在此亂嚼舌頭,說文信侯的壞話?” 幾人一見是秦王政,嚇得撲通跪在地上叩頭求饒,都把責任推給了趙高。趙高也裝出驚慌害怕的樣子,低頭嘟嚷道:“我等在說文信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