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美得讓人分不清性別,若不是他全身赤裸,讓她看到不是女人該有的東西,她真會以為他是女的。
他的手和腳皆被鐵鏈銬住,關在一個大籠子裡,僅以那雙眼冷沉地看著她,乍看之下,彷彿一隻美麗的野獸。
“老天,你……是妖怪嗎?”
長得這麼禍水,還一頭白髮,連眉毛都是白色的,這不是平常人會有的吧?
像是聽懂了她的話,男孩冷冷地斂下眸,坐起的身子又靜靜躺下,閉上眼,不理她。
呃……她這算是被忽視嗎?
她看著男孩,又看了半室一眼,空當蕩蕩的,除了鐵寵和男孩外,根本沒有任何東西,更不用說是寶物了。
奇怪,難道寶物不在這裡嗎?不可能啊!她查來的訊息不可能有誤的啊!
疑惑的杏眸移到鐵寵裡內眼睡黨的男孩身上。
沒一下子,她立即瞪大眼。
不會吧?那寶物就是你哦?!一個人,還長得這麼奇怪,這是什麼寶物?
她一邊嘀咕,一邊走向鐵籠。“喂!別睡了,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嗎?”男孩慢慢睜天眼,淡褐色眸子不帶任何情緒,靜靜地看著他。
男孩依然不語,只是看著她。
“喂!你聽得懂我在說什……”話語突然中斷,她注意到銬住男孩鐵鏈上沾著暗色的血漬。
仔細一看,男孩的手腕和腳踝全是幹掉的血跡,看得出來是掙扎之下被鐵鏈磨出來的傷口。
她皺著眉,低頭看向鎖住鐵門的鐵鎖,小手從腰際拿出一條鐵絲,輕巧地插進鐵鎖內,轉個幾下,“啪!”地一聲,鐵鎖立即開啟。
她開啟鐵門,走到男孩身邊,男孩看著她,一動也不動,一雙褐眸看著她蹲下身,輕巧地解開他手腳的煉鎖。
“哇!血肉模糊,真噁心!”她皺著臉瞪著他手腳上的傷口,在他要縮起身子時低喝一聲:“別動!”
她瞪著他,有點心疼地用力扯下裙襬。 “嘖——這新衣服我才第一次穿耶!”
她雖然嘀咕,可撕扯的動作卻極快,小手拿著撕下的衣布將他手腳上的傷口包好。
男孩靜靜地看著她,褐眸掠過一絲光芒。
“好了。”她滿意地看著包紮好的傷口。
“我身上沒帶傷藥,只能先這樣將就了,起來。”
她起身,看著他說:“走吧!我帶你離開,管你是妖怪還是寶物,至少長得像人,把人關在籠子裡,真不人道!”
她一邊念,一邊走出鐵籠,卻發覺身後沒有任何動靜。
她轉頭瞪著他,“喂,你要不要走?你不走的話,我要走了。”難得她大發好心要教人,機會只有一次,不要拉倒!
男孩不語,只是看著她,那雙淡褐眼眸彷彿此刻才認真地將她看進眼裡。
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額頭蓄著月牙狀的劉海,五官小而細緻,只有那雙眼大而明亮。
一襲粉色水裳,頸間垂戴著翠綠色雕花珠玉墜,腰間繫著以蠶絲製成的長鞭,雖然裙襬已破斕,可她看來仍然像個無瑕的搪瓷娃娃。
“為什麼?”他開口,聲音極淡。
“啊?”聽到他的聲音,她愣了一下,“原來你會說話呀……什麼為什麼?”沒頭沒腦的誰知他在說什麼?
不管啦!
“喂!你是要不要走啦?”她不耐煩地將雙手技在腰側,杏眸沒好氣地瞪著他。
“不,我不走。”男孩輕輕斂眸。
()
“啊?”他的話讓她再度一愣,眉尖皺了皺。
“隨你!你不走,我要閃人了。”
她在這待太久了,而且,一直都沒人發現,這對防衛嚴密的血樓來說實在有點不尋常,讓她不安了起來。
她不想再理男孩,轉身就要離開。
“不,你也不能走。”男孩說道。
什麼?!
“喂!”她轉身,卻倏地一驚。心臟差點跳出來。
她瞪著離她只差一時的男孩,說不出話來。
他什麼時候竟離她這麼近?而她竟然都沒察覺到,實在詭異……
男孩抬眸,紅豔的唇勾起。“你,要留下來。”
那深沉的眼神,讓她心驚,來不及回話,她立即聽到腳步聲。
轉頭一看,數名黑衣人已包圍住斗室。
“少樓主。”一名黑衣人拿著衣服披上男孩赤裸的身體。
少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