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都將打破本該嚴格按照因果之鏈的運轉,從而在根本上改變其他人或者其他事原本的命運。
“不必了,我不想讓事情變的更糟……那種事情我已經看的夠多了。我有些暈想睡一會兒,有事情等我醒了再說吧,好累啊……”
墨完巴卻很堅定的搖了搖頭,然後從地上晃晃悠悠的站起來,然後重新在雪狐皮的躺椅上躺下。或許是剛才喝了太多酒的緣故,墨完巴很快的就發出了打雷般的鼾聲,或許他真的是睡著了。
他——為什麼要拒絕呢?
安德卻陷入了沉思之中,以墨完巴之前的激動狀況來看,這小傢伙絕對是十分的懷念某些逝者的。難道改變紅龍一族的命運,讓本來必死的紅龍們躲過劫難,不好麼?
“主人。”
就在安德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墮天使聖克魯斯卻突然又開了口。
“恩?有什麼事情麼,聖克魯斯?”
安德抬起了頭,有些不解的問道。
“信仰之力。墮天使將右手握成拳頭,然後在自己的心臟位置敲了兩敲,最後才是用簡短的語言做說明。
“這個先等一等。聖克魯斯……先和我說一說。你這些年地經歷如何?”
安德搖頭。他站起身來走向了客廳地門口。因為他忽然覺得這房間裡面太熱了。所以想去外面涼爽一下。
“按照您地吩咐——建立教派。教派被毀滅。然後在島上沉睡。”
八千年地時間。被聖克魯斯用一句話就濃縮完畢。同時他緊跟著安德地步伐來到了門外。外面不知何時又開始下雪了。寒風吹動了聖克魯斯長長地頭髮。
“那麼我其他地僕從。他們是怎麼被人毀滅地?”
對於墮天使地答案實在是絕望了地安德。只能將原本地問題分拆開來試圖一個一個地去問。
“神魔之戰。鄧肯、茱麗葉倖存。”
很好……還是標準的聖克魯斯式回答。
“……算了,這樣問答絕對會死人地。聖克魯斯,我準備翻看你的記憶,不介意吧?”
安德徹底敗退,不得已之下他終於想起來作為聖克魯斯的主人,他是可以窺視聖克魯斯的記憶內容的。
“不。”
花了小半天的時間,安德終於像看錄影一樣看完了他想看見的內容,不過說實在的——看聖克魯斯的記憶真是件讓安德痛苦無比地事情,因為這八千年的時間裡聖克魯斯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出於石像一般地休眠狀態。其他的內容也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建立教派,教派被毀滅,沉睡……。聖克魯斯他壓根就沒有做過任何安德吩咐以外的事情。
哦,或許有讓安德跌破眼鏡的內容,但是安德所能檢視的記憶中,是絕對找不到的。比如,關於神魔之戰時期的內容,安德就完全看不到,這段時間墮天使的記憶模模糊糊外帶支離破碎,不清楚地就好像被人強力的抹去過一樣。
“我說聖克魯斯啊,聖魔之戰期間的事情。我怎麼一點都看不清楚?”
心有不甘的安德,乾脆直接的在墮天使的靈魂之中發問道,他總覺得這段看不清的記憶肯定有問題。
“不知道,記不清楚了。”
墮天使似乎努力的回憶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這表示他真的記不起來了。
怎麼會這樣?
安德不由地看了看聖克魯斯,毫無疑問墮天使說的絕對是真話,那麼是什麼原因——導致他缺失了這一段記憶呢?
“聖克魯斯,你剛才不是很清楚的說出了鄧肯的事情麼?”安德突然想到了這個顯而易見的破綻之處。所以急忙的又開口問道。
“他們說的……鄧肯、茱麗葉。”
知道安德想問什麼,所以鄧肯如是的回答道,他的確回憶不起神魔之戰時期地事情,而知道鄧肯地遭遇卻是從鄧肯那裡聽說的——就在之前在山中戰鬥後,替鄧肯治療地時候。
“哦……”
安德已經恨肯定聖克魯斯的身體上絕對發生過什麼事情了,不過他正打算再問點什麼的時候,一陣急促而散亂的馬蹄聲卻衝破了風雪沿著廣場的邊緣進入了安德的耳中。眼睛好的賽過獵隼的安德,只用了一眼就看清楚了騎馬而來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來者,是一個渾身染血在馬上搖搖欲墜的騎士……準確的說。這是個披著安德伯爵與維西女勳爵雙重家徽披風的家族騎士。
在城主府的大門之前。渾身染血的騎士已經控制不住坐騎,原本想平安下馬的他最終以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