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雨曦喘氣噓噓的的懸浮在半空中,她本就重傷未愈,剛才又強行使出強大的『七星北斗劍陣』,傷勢加重,飄渺的仙姿搖搖欲墜。
林龔羽雖被司徒鍾打飛出去,但是傅雨曦能感應到,林龔羽的真氣仍然在活動著,心知他還活著,正打算御劍前去尋他,看他傷勢如何至極,傅雨曦忽見一陣陰風從自己面前刮過,這陣陰風帶著一團紅色的齏粉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看得傅雨曦眉頭一皺,立馬引出劍匣內的劍氣,布在身前警戒起來。
那團紅色的齏粉旋轉得越來越快,最後,化成一個人形出現在傅雨曦眼前,那人赫然就是之前已經被『千方殘光劍』消滅的司徒鍾!
“你。。。你沒死?”傅雨曦瞪大看著眼前這個毫髮無傷的司徒鍾,她明明記得司徒鍾已經喪命在自己與林龔羽合力佈下的劍陣中。
“哈哈,很驚訝麼?”司徒鍾大笑道:“我們魔族的特性可是不死不滅!雖然我們魔族在人界待了太久,大部分魔都失去了不死不滅之身,但我可是高等級的赤魔將,能力依舊。”
“不死不滅!”傅雨曦一聽,頓時憶起典籍曾有記載,魔族的特性乃是不死不滅,乃是六界中唯一不墮輪迴的種族!
“怎麼會這樣。。。”傅雨曦無力的抬起頭望向夜空中的一輪殘月,悽美的月光灑在傅雨曦輕紗掩面的佳容下,只聽佳人無限淒涼道:“難道弈劍玉塵閣就要毀在我傅雨曦手中嗎?真是天亡我也!”
重傷未愈的她經過之前一輪戰鬥早已精疲力盡,又如何能鬥得過浴血重生的司徒鍾呢?
“這就放棄了麼?多無趣呀,你轉頭看看,弈劍玉塵閣的夜景,多美妙呀!”勝券在握的司徒鍾也不急著動手,他雙手一揮,意氣風發的指著下方的弈劍玉塵閣。
傅雨曦聞言往下一看,只見弈劍玉塵閣早已陷入一片火光之中,激烈的戰鬥碰撞不絕於耳,一招招多姿絢爛的靈決在弈劍玉塵閣中綻放開來,就宛如一朵朵綻放在黃泉路上,忘川河邊的曼珠沙華般,悽婉而動人。
看著遍地火光的弈劍玉塵閣,傅雨曦眸中的怒火逐漸被一種毅然的神色所代替,她似乎終於做下了什麼重要的決定般。
(就算你們魔族不死不滅,不墮輪迴,但不可能沒有魂魄存在!既然如此,那我便要你同我一道魂飛魄散!)
傅雨曦抬起頭,竟然御著劍朝司徒鍾飛去,九道劍氣布在身前,似乎打算同司徒鍾拼個你死我破。
(如果說我的執念是指導龔羽修煉成飛仙之士的話,那麼從我將龔羽關於劍凌峰的那一刻起,我的執念便已破除。執念一破,雷劫降至!)
傅雨曦不顧傷勢,將全身的真氣都激發了出來,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勢以傅雨曦為中心,一波又一波向四周蔓延而去,首當其衝受到衝擊的便是距離她最近的司徒鍾。
“打算拼命了麼?呵呵,渡劫期的威壓果然不同凡響,若不是你身受重傷,只怕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司徒鍾暴喝一聲,一拳紅色的真齊全護在他身外,將傅雨曦全力爆發的真氣威壓抵擋在外頭。
“不過,就算你全力一拼,也斷不會是我的對手!”不明所以的司徒鍾大喝一聲,化作一道流光朝向自己飛來的傅雨曦迎去。粗心大意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天色愈發的陰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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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弈劍玉塵閣百里外的天空中,一道惹火撩人的倩影在空中飛掠,一路向北。
“呼呼,就快到了呢,真不知道這該死的弈劍玉塵閣會被我魔族兒郎打成一副怎樣慘景呢?呵呵,真是活該,叫你們欺負我家相公。”
血妖皇一邊趕路一邊忿忿不平道,似乎她對弈劍玉塵閣對待林龔羽的態度十分不滿:“哼,若不是相公不準,否則老孃直接把你這弈劍玉塵閣給夷為平地了!”
忽然,血妖皇飛行的勢頭一頓,她停在了半空中,目光凝視著北方,眉頭緊皺。
修煉到她這個境界,對天地萬物的自然變化有著異常的感應,此刻,她清晰的感受到,北方,有人在渡劫!
“難道是弈劍玉塵閣的傅雨曦?”血妖皇思索了一陣,忖道:“我記得當時她和我交手的她已經是渡劫期巔峰,看來那渡劫之人應該是她無誤了。”
“不行,我得加快速度了。”
血妖皇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她全力催動魔力,加速往崑崙山脈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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