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喉中。
即便林龔羽口中滿是濃濃的魚腥味,但顧情沙卻沒有絲毫介意,反而有點迷醉。將嘴裡的香蕉水全部渡入林龔羽嘴裡後,顧情沙這才心滿意足的將自己的小舌從林龔羽口中抽出。
可當她的舌尖碰觸到林龔羽嘴唇那因缺水乾裂開的一條條裂縫上時,顧情沙忽然覺得心臟抽搐了一下,於是她鬼使神差的撥動著自己的舌頭在林龔羽嘴唇上輕輕遊走著,似乎是想用自己舌頭上的水分滋潤林龔羽的嘴唇。
她的動作很輕柔,像是一隻用嘴為雛鷹梳理羽毛的母鷹般溫柔。
也不知過了多久,口乾舌燥的顧情沙緩緩收回自己的舌頭,四唇分離。
對於自己強吻林龔羽的這一行為顧情沙沒有做出任何負責宣告,她只是拾起放在一邊的那瓶香蕉水,將剩餘的最後一百毫升統統灌入嘴裡,正準備再次往林龔羽嘴邊送去時,林龔羽卻伸出一隻手指豎在兩人嘴唇之間。
“這是最後的一瓶淡水了,所以我們一人一半。”
顧情沙靜靜的凝視著林龔羽的眼眸,不解。
“這樣你就不會先我一步離開,我們站在了同一起跑線上,如果死亡不能抗拒,那麼選擇在同一天死去不是能為這灰暗的生命盡頭平添上最後的一絲絢爛嗎?”
林龔羽微笑的說著。
“哦。”
顧情沙淡淡的應了一身,接著,只聽“咕嚕”一聲咽水聲,顧情沙將口腔中最後一百毫升淡水一口嚥下。
海上漂流第三十六日,彈盡糧絕,斷水斷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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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水斷糧三日後。
林龔羽和顧情沙有氣無力的躺在救生筏上,三天以來,他們兩人間的對話不超過五句。因為說話會加快體力和水分的消耗。
可是從第四日起,當林龔羽發現顧情沙的眼神已經開始迷離時,林龔羽也顧不得儲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