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模感激道:“多謝了,只怕這毒已浸入心脾,雖能逼出一些,但依舊不能全部退出,以後有老夫痛苦的日子!”
蒙面老人談談道:“這些都是冥冥中註定的,老怪,你們準備去哪裡,不會就在這大海上飄泊吧?我這小舟可是對付不了狂風巨濤,我也不想死!”
白髮老怪運了運功,恢復了一些神力,問道:“垢丐,你為何要來救我,你怎麼知道?”
來人正是垢丐,垢丐脫下面巾,笑呵呵道:“想不到光明磊落一輩子的垢丐晚節不保,還要蒙上臉來救人,老夫不想讓那些兔崽子知道是我,多添些麻煩。這些兔崽子一到鎮上,老夫就知道是衝著你這老怪來的!又怎會不救你呢!”
蝶兒見又是這老乞丐,忙問道:“你是不是想帶走傻瓜,上次走後不甘心!”
垢丐一愣,笑呵呵道:“不敢,不敢,怎能奪小公主的寶貝,但這孩子來歷稀巧……”
白髮老怪這才記得剛才在沙灘上鳴蒼霄和沙千里兩次問鄴昊與青蛾雙俠的關係,而且這小子又會迷心步和迷心創法,經垢丐一提,忙將此想了出來。
垢丐立時拍腿道:“想不到,小丫頭,你口口聲聲叫他傻瓜,他可是有名有姓,姓鄴名昊,青蛾雙俠的寶貝兒子,現在許多人都在找他,青蛾雙俠急得差點要自盡了!”
蝶兒聽之不由向鄴昊望去。
蝶兒看了良久,吶吶道:“他叫鄴昊,青蛾雙俠的兒子!”
忽的轉頭道:“不可能,他不是,縱然是也不許你帶走他,他失去記憶,不再叫鄴昊了!”
垢丐頭痛已極,青蛾雙俠與丐幫向有良好關係,此次丐幫也答應幫忙找尋鄴昊,垢丐當是義不容辭,如今這小子就在眼前,卻賴不過這丫頭。
垢丐向白髮老怪望了望,白髮老怪心中已可肯定溪兒就是青蛾雙俠的寶貝兒子了,否則小小年紀,不可能對“迷心步法”和迷心劍法練得那般熟絡。
白髮老怪見孫女期盼的眼神,心生酸楚,黯然道:“蝶兒,爺爺是黑道魔頭,你爹孃也是正道人殺的,你是魔頭之後;而這小子是俠士之後,我們不是同路人,讓他留在我們身邊,不只給我們增添麻煩,也會有損他的名譽,聽爺爺的話,讓他帶走吧!”
白髮老怪連連受挫折,心如死灰。蝶兒聽了爺爺的宏觀大論,不由潸然淚下,恨恨道:“蝶兒不管什麼黑道白道,什麼魔什麼俠的!
爺爺,爹孃是誰害的,蝶兒一定要為他們報仇!“
良久囁嚅惶然問道:“爺爺,青蛾雙俠也參與殺害爹孃的事嗎?”
白髮老怪和垢丐見蝶兒魂不守舍,東一句,西一句,白髮老怪心疼已極,搖了搖頭道:“青蛾雙俠還算真俠士,不虛偽,並未參與!”
蝶兒長吁了口氣,若是青蛾雙俠也加人殺害爹孃的行列,那將是何等痛苦,鄴昊也會痛苦的。
垢丐見此時帶走鄴昊確實不合情理,笑呵呵道:“算啦!老夫就不帶走鄴昊,反正他也記不得以前的事了,老夫回去私下告訴青蛾雙俠就是,但老怪你得答應要善待這小子,否則老夫可就不好向青蛾夫婦交待了!”
蝶兒一聽,高興的笑了起來,如含露迸放的鮮花。
白髮老怪不聽垢丐的勸說,一意孤行要去無名島隱居,垢丐知道再說無益,只好由著白髮老怪,幫助划動小船。無名島高海岸並沒多遠,幾個時辰,就看到贛鬱的樹木綠島,一叢叢的樹浮在海上一般,蓬蓬鬆鬆,而其中有一座很高峻的島,島上有許多巨大潔白的石頭,黑白想嵌,引人注目,而更有一聲奇石高聳而起,如白白的帆一般迎風搖曳。
垢丐看得驚奇,叫道:“好地方,老怪,你也真有心,老夫只怕一輩子也找不到如此地方!”
小船又行了半個時辰,綠洲變大了,那黑白無名島也變得巍峨起來,小船和船上的四人渺小了許多。小船遊過幾叢綠洲,綠洲上頓時熱鬧起來,無數棲身於此的海鳥撲騰著,驚叫著衝上天空,在小船上方盤旋叫嚷著。蝶兒童稚未泯,喜滋滋的看著空中的鳥兒,暗道:“只怕這裡還沒人來過,這些鳥兒被驚擾定是生氣了!但以後我們就會成朋友的。”
小船行到無名島下,垢丐將小船泊在亂石沙難旁,抱起鄴昊躍上了沙灘。三人行到沙灘上。
垢丐望了望無名島,看到山石有許多風穴,奇問道:“這裡怎會有如此多的山洞?”
白髮老怪道:“老夫偶然發現這座島,出於好奇,上島一看,又發現了山洞,當時我想這裡曾經只怕是有人居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