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些許委屈,好似自己的一番心意,被對方誤會,而感到委屈。
“孃親,人家知道你是好心好意的。”上官玲扯了扯她的衣訣,糯糯出聲,然後,她猛地反應過來,帥哥哥有妻子了?小臉頓時大變,嗚嗚嗚,她將來的第二任夫君,就要拱手讓出去了嗎?
好在上官白見她神色不對,急忙將她的嘴給捂住,也才避免了她說出什麼驚天話語的後果。
上官雨墨的臉色愈發難看,這小丫頭片子是故意的嗎?這話說出口,分明是坐實自己愛慕沙千宸的謠言!
“呵呵,姐姐,妹妹對沙興國天子真的沒有那樣的心思。”她幾乎咬碎了牙,才強擠出一抹笑,腔調很重,似提醒,似警告。
上官若愚毫不懷疑再繼續逗下去,這女人得氣到吐血,看在她這次特地送銀子來的份兒上,她很大度的放了她一馬:“恩,其實姐姐我也是同妹妹說笑的。”
“……”柔弱可憐的面具徹底龜裂,上官雨墨再也呆不下去,帶著小菊落荒而逃。
她發誓,她再也不會主動踏足這個該死的地方,絕不!
“嘖嘖嘖,我這妹妹可真善良,聽說我沒銀子,還特地送錢來啊。”上官若愚得了便宜還賣乖,墊了墊手裡的那錠金元寶,放在唇邊輕輕咬了一口,確定是真金白銀後,火速收入袖中,動作之快,看得夜月眼角直抽。
姑娘是在害怕有誰會從她手裡把銀子搶走嗎?
“對了,我今兒進宮,把畫送給表哥和北海太子了,他們倆會替我們做好宣傳工作,等到這青山大師的名聲打響,哼哼哼,銀子就會源源不斷的自發走進咱們的口袋。”到那時,去他孃的聖旨,去他孃的俸祿,她完全不稀罕!
“你今日匆忙進宮只是為了這件事?”淡泊如仙的面容浮現了一絲不渝,想到北海太子對她的特別態度,想到沙興國天子對她的關愛,素來平靜的心潮,似乎也變得再不平靜,“即便沒有他們,我也能養活你。”
他不願意讓她接受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男人的好。
這種陌生的感覺,霸道,專制,讓南宮無憂自己也愣了,話剛說出口,只見他臉色在一瞬間變化好幾回,最後竟是踏著輕功,一溜煙消失在了上官若愚的眼皮子底下。
“臥槽!”等她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眼前只剩下一把空蕩蕩的椅子,“他丫的人呢?”
莫名其妙拋下這麼一句話,搞毛啊?
“孃親,你臉好紅。”上官玲昂著頭,不明白孃親為什麼會忽然間臉紅,唔,就像是紅彤彤的蘋果。
從未曾接受過情愛滋潤的夜月,這會兒,心情複雜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主子怎麼就這麼跑了?多麼好的表白機會啊!
“或許主子是害羞了?”他弱弱的解釋道。
“害羞個毛線!莫名其妙。”頂著一張通紅的臉蛋,上官若愚惱怒的低咒一句,該害羞的人,難道不是她嗎?
他方才那番話,她知道是什麼意思,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愛情劇她看過不少,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是吧?可讓她疑惑的是,為什麼她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心潮大亂。
這不科學!
入夜,二皇子府靜悄悄的,新房和書房兩個房間,皆是燈火通明。
兩人誰也睡不著,心情都有些複雜,一個還在震驚著自己異常的反應,一個在不解著,為何會說出那樣一番話。
“叩叩叩。”夜月一席黑袍,手捧一碗熱騰騰的麵條,敲響書房的房門。
“進來。”從門的縫隙裡飄出清淺淡漠的聲音。
他低著頭將門開啟,把麵條擱到書桌上,“主子,您今晚沒吃什麼東西,餓肚子對您的身體不好,請主子多少吃點。”
“你有心了。”他低垂下眼瞼,背後是紙糊的窗戶,有朦朧的月光,從窗外投射進來,他彷彿逆著光坐著,容顏有些晦暗不明,雋秀的眉峰微微皺緊,似染上萬千的惆悵,讓人忍不住想要為他撫平。
“若你無端在乎一個人,在乎到不希望她和別的男子來往密切,這是為何?”寡淡的嘴唇一張一合,似幼童般單純的疑惑之詞,緩緩飄出。
正打算離開的夜月,頓時停了步伐,嘴角一抽,主子難道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他對上官姑娘的感情是什麼嗎?
“你也不知?”久久未曾等到他的回答,南宮無憂有些許失望。
他從不曾對任何人,生起過這樣的情緒,這種情緒來得太快,也太陌生,叫他難以招架。
“主子,您這是喜歡上官姑娘。”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