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你生病了嗎?”上官白麵癱的臉龐終於龜裂,浮現出些許擔憂。
“不,多半是有人在背後唸叨我。”上官若愚揉著自己發癢的鼻尖,目光有些兇殘:“哼哼哼,絕對是上官鈴那傢伙。”
擅自離開讓孃親擔心還不夠,妹妹還在背地裡說孃親的壞話嗎?
上官白默默的在心裡又記下了一筆,他完全沒有去質疑孃親的話,只要是孃親說的,一定是對的。
此時,天牢。
當上官鈴嬌羞的說出這句話後,氣氛出現了短暫的僵滯。
風瑾墨無語扶額,“寶寶,矜持點。”
這種話是一個小女孩該說的麼?
“人家是實話實說嘛,”上官鈴嘟起嘴巴,“哎呦,這不是重點啦,那啥,漂亮哥哥,你們剛才在說什麼?白髮哥哥是殺人兇手嗎?”
唔,可是她覺得白髮哥哥一點也不像是壞蛋啊。
“不錯。”風瑾墨斬釘截鐵的說道,眸光微冷,看向南宮無憂,“二皇子,你認罪與否,無關緊要,本殿的弟弟死在皇宮,而你,又是當時唯一一個在場之人,本殿定要讓你為犯下的錯,付出代價。”
如果他不是兇手,為何會無故出現在別國皇子下榻的行宮中?為何時間會那般湊巧?
“本王未曾做過,人,非本王所殺。”南宮無憂平靜的開口。
“哼,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向貴國國君解釋吧。”風瑾墨懶得多聽,殺人兇手哪一個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是被陷害的?誰會傻到公然承認?
“漂亮哥哥,人家覺得,他真的不像是兇手誒。”上官鈴仔仔細細的端詳了南宮無憂一陣,才咂吧著嘴唇,脆脆的說道,“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在撒謊騙人。”
柔軟的童音,落入南宮無憂的耳中,讓他平靜多年的心房,隱隱有些顫動。
這是在出事後,第一個人替他說話,還是一個陌生人。
波瀾不驚的眼眸染上淡淡的柔色,似絢爛的黑曜石,美麗到攝人魂魄。
咕嚕……
上官鈴狠狠吞嚥了一口口水,啊啊啊,他的眼睛好漂亮,像閃閃發光的寶石!
“壞人永遠不會把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你孃親沒教過你這個道理嗎?”風瑾墨無奈嘆息道。
“可是,孃親以前說過的,任何的兇案,都要有足夠的證據才能斷案,不能隨隨便便冤枉好人,也不能讓任何一個歹徒逃掉。”上官鈴記得,以前自己偷偷和老哥去衙門看升堂,孃親當時就當著好多人的面,說出這番話。
她一字不漏記得好清楚的!那時的孃親,帥呆了。
“萬一他真的不是壞人,漂亮哥哥不就冤枉人了嗎?”上官鈴單純、清澈的目光,竟讓風瑾墨有種壓力山大的感覺。
嘴角微微一抖,“這事哥哥自有打算,寶寶乖乖的,別參合,恩?”
他耐心的勸說道,這件事不適合讓一個小孩子參與,更何況,兇手是北海國皇帝親口承認的,有做老子的會冤枉自己的兒子嗎?哪怕這個兒子,不得他的喜愛。
“漂亮哥哥,人家不是小孩子,人家很認真的在和你說話。”上官鈴憤憤的跺跺腳,扭頭去看南宮無憂:“你沒有做,是不是啊?”
喂!哪有人會問得這麼直白,這麼直接?他會承認才有鬼了。
風瑾墨有些欲哭無淚,小孩子真是小孩子,不僅同情心過甚,心思還特別單純。
“是。”南宮無憂認真的看著她,彷彿自己面對的,並非一個幼兒,而是一個同等的大人,“本王做事,自問無愧天地,無愧於心。”
哎呀,好帥,好有型!
上官鈴立馬開始閃爍星星眼,“漂亮哥哥,你聽見了吧?不是他乾的。”
“沒有犯人會親口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風瑾墨心裡動了怒,話剛說出口,他就看見上官鈴水漫金山的表情,眉頭頓時皺緊,他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
道歉的話到了舌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上官鈴吐出的話,卻讓風瑾墨驚住了。
“不對不對,孃親說過,要用證據為事實說話!沒有證據,是不能冤枉好人的。”
證據?
風瑾墨瞳孔一緊,不錯,整個案子,從他得知細節後,唯一的證據,就是出事時,這位二皇子正在他弟弟的房間裡,也是因此,他才斷定,這案子與他脫不了干係。
但,除此之外,並無任何證據證明,他是兇手。
風瑾墨的神色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