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傅小翎,那是舉手之勞。
傅侯道:“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傅夫人道:“你我都看不見,你問我,我問誰?”不知道傅夫人這話是真是假。
只聽傅侯震聲道:“小翎,你看得見人麼?”唯聞前後兩處枯葉沙沙聲忽東忽西,卻不聽傅小翎答虧。難不成傅小翎已被制?那麼這前後兩處,忽東忽西沙枯葉聲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郭燕俠,無垢故弄玄虛?
又是弄什麼玄虛?
傅侯有點沉不住氣了,忙又道:“小翎,答我問話。”
傅小翎的話聲忽然透傳而上:“你答應過我,讓我自已了的。”顯然,他是不願回答,不願讓別的多管。至少愛子無恙,傅侯心裡為之一鬆。隨聽傅小翎又道:“您在樹上幹什麼?
怕郭燕俠逃脫,這算讓我自己了?”
傅侯雙眉一揚:“小翎,你不要太過……”
傅小翎大聲道:“您也能不說了不算。”
傅侯喝道:“小翎……”
傅小翎道:“您不要逼我,我說得出就做得到。”
傅侯氣得臉都白了,可是他卻不能不顧愛子,正感左右為難。
只聽傅夫人道:“小翎,你不要忘了,我也保紀貝勒一定可以復旨,現在我們不插手,已經算是最大的讓步,做爹孃的顧你,你也得顧做爹孃的。”
傅小翎道:“好吧,不過不到我要求,任何人絕不能插手。”
傅夫人道:“本來就是這樣。”
傅侯跟紀剛都清楚的聽見了傅夫人說的話,她都不相信傅夫人不會不幫自家人。可是,傅侯也好,紀剛也好,都摸不透傅夫人分竟是什麼心意。因為根據傅夫人現說的、做的,她分明在站在傅侯一邊。
傅侯忍不住看了傅夫人一眼。
傅夫人當然知道傅侯這一眼是什麼含意,可是她將作沒看見。夫妻倆雖然互較心智,但每稅的聽覺始終不曾人松對腳下密柯的凝聽。
他們夫妻倆同時聽出,腳下密林,除了那時東時西的沙聲之外,忽然之間又多了一種聲響,那是剝豆也似的“劈啪”聲。這種聲響不大,但卻沒能逃過傅侯跟傅夫人敏銳的聽覺。這是什麼聲響?乍聽,二妻倆都聽不出是什麼聲響。而,就在這時候,一縷清煙從枝葉縫隙中嫋嫋冒起,隨即,夫妻倆都了見了,一般焦燎味。
一個意念閃過腦際,夫妻倆心才剛震,只聽下方,林外有人叫了起來:“火,樹木裡起火了!”立即,下方,樹林周邊亂了起來,衣袂飄風聲不絕於耳。
適時,紀剛的沉喝聲又傳入耳中:“小心欽犯籍火逃遁,不要驚慌,任何人不放擅離崗位!”
二妻倆想到的就是這個,如今證實了,夫妻倆心頭再震,傅侯震聲急道:“小翎……”
他叫他的,密林中的傅小翎卻沒有回應。此刻,那“劈啪”之聲漸大,也掩蓋住了時東時西的沙沙聲。這麼一來,就根本無法知道那時東時西的沙沙聲,是不是不在響?傅侯怕郭燕俠衝林破空而去,還打算在這片枝葉之中多待一會兒,無奈林中火勢燃燒極快,“劈啪”
之聲大作,而且陣陣的菸頭已從各處冒起,這片枝葉之上,已經是不能再站人了。轉眼間火舌竄起,火海一片縱然
身懷再精絕的修為,也非被燒傷不可。
傅夫人道:“玉翎,下去吧!”
傅侯玉面煞白,鳳目少紅,眉宇間剎機懍人,不在猶豫。
傅夫人道:“樹林已被圍住,他跑不了的。咱們下去監視也是一樣。”
傅侯怒哼一聲,飛身掠下,傅夫人飄身跟了一去。兩人落身處,正是紀剛跌坐處,紀剛沒站起來,傅侯跟傅夫人也顧不得他了,夫妻倆揚聲直叫“小翎”。然而,他們叫他們的,傅小翎就是沒有回答。這場“火”燒得奇特,到現在為止,仍沒見林內有火光,但是就這一會兒工夫,濃煙不但已經爾漫林中,而且從上頭以及四面八方往外冒,下了大霧似的,的處都不見人了。就不要說遠處了。不知道傅夫人怎麼樣,傅侯擔心愛子安危,一咬牙道:“我顧不了那麼多了,你留在這兒,我進去找小翎。”他就要閃身往林中撲。傅夫人伸手攔住了他,目注密林,道:“不要擔心小翎!”
傅侯霍然轉臉,道:“你……”傅夫人道:“你不見林中只有煙,沒有火?”
傅侯一怔,轉再望密林,恍然大悟:“紀剛,命幾個人人林滅煙,煙散後如果不見人,立即趕人‘天津’,傅文、博武、傅英、傅傑,跟我走!”他騰身掠起,飛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