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能釋然的?”
紅菱沒接話,人家夫妻間事,她當然不便置喙。只聽中年婦人又道:“妹妹見過他了?”
“是的。”
“沒有錯?”
“這傳絕學錯不了,何況還有當年‘海威堂’的諸明在。”
中年婦人微一激動,道:“那就錯不了了,他怎麼樣,有幾分‘無玷玉龍’的當年?”
紅菱道:“信上我告訴姐姐了,他不是郭玉龍親生,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修為、氣度、性情、作為,活脫脫的當年郭玉龍。”
中年婦人道:“讓我自己看看他、我既然來了,一定要好好看看他,雖不是‘無玷玉龍’親生。總是他兒子,總是他教出來的,也總是‘郭家六龍’之長……”
神色一黯,接道:“廿多年了,儘管當年虧欠他、慢慢的已經好了些,可是一聽說他至今沒娶,頓時又覺得虧欠他的不只那麼多,如果他這是報復,他這報復已經是很夠我受的了!”
紅菱道:“姐姐應該知道,他不是那種人,真要報復,他寧可犧牲自己,也絕不會誤雪姑娘跟霜姑娘一生。”
中年婦人道:“我寧願他是報復,那樣我心裡會好受點,也會覺得虧欠他的少一點。”
紅菱道:“姐姐打算什麼時候去見他?”
中年婦人道:“當然越快越好,我巴不得就是現在!”
紅菱欲言又止,旋即改口道:‘那我現在就陪姐姐去。”
中年婦人凝目道:“你想說什麼?”
紅菱道:“去過回來以後再說吧。”
中年婦人道:“廿年我都等了,不急這一會兒。”
紅菱把她決定結束“八方”,以及跟貝勒紀剛的約定說了一遍。
剛聽完,中年婦人便道:“我不反對你結束‘八方’,孩子們都大了,尤其是咱們這些人的孩子,不能再讓她們在江湖上拋頭露面,也不能再讓她們去冒那些江湖風險。至於官家之對‘龍威’,我要等見過紀剛之後再作道理。”
紅菱目光一凝,道:“姐姐的意思是……”
中年婦人道:“據我所知,紀剛這次親率‘血滴子’秘密出京,目的不在‘濟南’……”
紅菱道:“‘血滴子’?”
中年婦人道。“四爺下密旨給密宗喇嘛,在‘雍和宮’訓練一支秘密衛隊,他們的權勢大過大內侍衛,直接聽命於四爺,他們的一種特殊暗器叫‘血滴子’,所以四爺就給他們取名為‘血液子’衛隊,他們神出鬼沒,簡直無所不在,很厲害,皇族親貴,文武百官,沒人不怕!”
紅菱道:“天!這位皇上想幹什麼?”
中年婦人道:“這位皇上的心性為人你清楚,沒接掌大寶以前的手段,跟登基以後的作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對他有一點二心,所以他就必須擁有這麼一個衛隊,這個衛隊的以勢以及利厲,較請前朝的廣衛隊有過之而無不及。”
紅菱道:“那麼姐姐說他們這次出京的目的……”
中年婦人道:“他們的目的不在‘濟南’,而在於呂留良的後人,以及‘獨山湖’的魚殼。”
紅菱神情一震,道:“晚村先生的事,震驚天下,眾所周知;‘獨山湖’的魚殼又犯了什麼罪?”
中年婦人道:“魚殼當年,曾經應聖祖之聘,衛護過在子,當年等於是跟四爺作對,如今當然就是大罪一條。”
紅菱道:“晚村先生的後人,年歲不大,魚殼也已經不復當年,何勞紀剛親率‘血滴子’出京?”
中年婦人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呂留良的後人年歲是不大,可是他們牽扯著‘漢留’,還有‘江南八俠’,地方之力就付不了;魚殼雖然上了幾歲年紀,已經不復當年,可是他的水性仍然當世獨一無二,仍然可以潛伏水底幾晝夜,‘獨山湖’那麼大一片水域、也四通八達,等閒一點的還是奈何不了他。”
紅菱道:“那麼姐姐說要等見過紀剛……”
中年婦人道:“他們的目的不在‘濟南’,或許他們還不知道‘龍威’就是‘南海’郭家的一處分支,那好辦,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他們再動‘龍威’。可是要是他們已經知道‘龍威’是‘南海’郭家的一處分支,這件事就不好管了。”
紅菱道:“姐姐是說……”
中年婦人道:“你不是不知道,四爺對郭玉龍當年幾次回絕了年羹堯的邀約,極為不諒,對郭玉龍是既恨又怕,視郭家為背上芒刺。如今的皇族親貴,文武百官無不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