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諸叔,愛燕俠就別害燕俠,您不人願意把燕俠嚇得跑回‘南海’去吧!”
釣魚客沒再拜下,但他也沒馬上往起站,可是他卻被年輕人一雙有千鈞力的手給抬得站了起來。
他又一陣激動,道:“主子厚愛,折煞諸明,雖萬死不足以言報。”
年輕人露的那一手,被釣魚客諸明“南海’絕學,“南海”之中,只有“南海王”“無玷玉龍”郭懷的郭家;縱橫四海、脾脫七洋、傲誇寰宇、威震天下,跟世代簪纓,承襲“神力”侯爵的傅家、天縱奇女,蓋世無雙的胡家,並稱當世近百年來的三大家。
而年輕人又稱老人家膝下六個他居長,諸明稱他為大少,很顯然的,年輕人必是“南海”
郭家的人。“南海王”“無玷玉龍”郭懷膝下六子中的老大。
那麼,他該姓郭,叫郭燕俠!
只聽郭燕俠道:“諸叔言重了!”
諸明激動不減,道:“真的,大少不知道,不!大少應該知道,自當年‘海威堂’跟‘天津船幫’追隨主人離京前往‘南海’,主人仗郭將軍跟‘海皇帝’懷兩家的曠世絕學,仁義胸襟,廿年來威服四海,領袖天下,跟傅、胡兩家鼎足並稱。
如此霸業,如此成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主人不但視‘南海’弟兄如子弟,對外人也仁義恩德。
諸明身受計年,無以為報,唯一遺憾受命遠離南海,長駐山東,暗中監視滿擄動靜,因而不能追隨左右,朝夕親近,其實又何止諸明?駐外弟兄無不人同此心……”
郭燕俠道:“諸叔,老人家也更思念弟兄們,所以每年總要派人代表他老人家來看看!”
諸明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主人又何嘗忘記過哪一個?所以我說‘南海’弟兄身受主人仁義恩德,無不……”
郭燕俠微笑截口:“諸叔,整個‘南海’一家人,既是一家人,您老這麼說,不就顯得生份見外了麼?”
諸明道:“大少既這麼說,諸明就不敢再多說了,提起主人每年派人來,諸明倒想起來了,每年來的不是宮老,就是祁老,今年主人怎麼派了大少……”
郭燕俠微一笑道:“今年宮老、祁老兩位都走不開,尤其他們兩位年事已高,老人家打算從今後借重他們兩位主理內部事務,不願再讓他們兩位奔波勞累,所以才改派了燕俠,而且老人家認為燕俠六兄弟都已長成,應該出來歷練歷練,跟諸位長輩們多請些教益了!”
諸明道:“大少客氣……”
“不,諸叔!”郭燕俠道:“燕俠說的是實話。論所學,燕快六兄弟得老人家親傳,對諸位長輩們或許不敢稍讓。
但是論經驗歷練,比起諸位長輩們那就差得太多了,還請諸位長輩們多加指點,以不負老人家對燕俠六兄弟的期望。”
諸明道:“大少的修為,我是親眼得見,的確不愧為主人親傳,放眼當今,恐怕已經找不出幾個對手了……”
郭燕俠笑笑搖頭:“諸叔您別誇我,論燕俠六兄弟,要許老六燕南是翹楚,他學得最好,除了老人家的親傳之外,他福緣深厚,又得關山月關叔的垂青,身兼兩家之長,一套‘大羅劍’,連老人家都不稍讓,所以大夥都說,‘郭家六龍,末者為最’。”
諸明道:“郭家六龍,郭家六龍,主人是各‘無玷玉龍’,大少六位合稱‘郭家六龍’,真是名符其實,再恰當也不過了!”
郭燕俠笑笑道:“諸叔,燕俠臉上都有點了發燙了,老人家‘無玷玉龍’美號是當之無愧,可是我們六個這‘郭家六龍’全是大夥兒起鬨叫起來的,其實,我們六個,除了老六燕南配稱一條龍之外,其他五個,根本就是五條長蟲。”
諸明笑了,笑著話鋒忽轉:“大少怎麼知道上‘大明湖’來找我,是不是上家裡去過了?”
郭燕俠道:“沒有,我一到‘濟南’就奔這兒來了,是祁老告訴我的,到了‘濟南’哪兒都別去,上‘大明湖’畔,‘歷下亭’前找您準沒錯,要是找不著您,他願意輸點兒什麼!”
諸明又笑了:“祁老知我,他也愛釣魚,前幾年來的時候,我們倆人手一杆,從早上釣到掌燈,然後回家紅燒、清蒸,打上幾斤酒喝它個夠。”
郭燕俠道:“我可不成,我沒那份兒好耐性,也沒那份兒好酒量,我又要提燕南了,讓關叔磨得一點兒火氣都沒了,往那兒一坐,能坐一整天,不說一句話,甚至一動不動,他也練出了一份好酒量,整個‘南海’沒幾個人喝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