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得哥哥同意,銀河大大方方地到蘇彩花這兒來看望。蘇彩花留他吃飯,他就爽快留下吃飯。
吃著飯,一邊與蘇彩花聊天。銀河是一個從也不耍心機的人,這次,他可不同了。
當蘇彩花說到天開了,那些玉米估計爛不了啦的時候,銀河適時就插了一句:
“你也操心那些玉米?”
蘇彩花倒也沒往其他地方想,她說的是實話:“也是怪!你們老闆在的時候,一說飼料、一說玉米,我就心煩。這幾天,你操心玉米,我也操心玉米,不心煩啦!”
銀河聽她這一說,更不知道她的心思啦。更懷疑那些玉米的歸屬啦。
“今天,你叫我多坐一會,我就多坐一會。你說吃飯,我就吃飯。我是有話和你說,就說咱的玉米!”
蘇彩花看他一本正經的,笑了:
“你就說唄!我愛聽!”
“我想問你句實話,我們老闆的玉米,一下子變成了別人的玉米,你捨得捨不得?”
沒頭沒腦的話一下子讓蘇彩花找不到北,“你們老闆的玉米,咋的就變成別人的玉米了?還是一下子?”!
銀河怕她這樣說,她果然這樣說!“看看!捨不得了吧?公司這麼多玉米,老闆一下子都給了別人,他願意不願意?”
“你們老闆,發榮他?除非他瘋了、傻了,玉米那向來就是他的命!”
“看看!不願意吧?”
蘇彩花親熱地叫著他 :“我的銀河,憨憨,你到底要說什麼呀?”
“我哥和我說了一句話,我是不相信!怎麼能有那事,他叫我來問你,說是你能證明、還有小馬也能證明。結果怎麼樣?證明了吧?”
蘇彩花讓銀河說清楚。“你哥叫你問我什麼?證明什麼?”
銀河站起來,比比畫畫的。才把事情的頭尾說出。
這時,蘇彩花總算明白了:
“哎呀!是這話呀?有這事!你哥就一直沒和你說?你們前幾天搬騰那些玉米,又給大家發錢、又是吃紅燒肉,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玉米是你們的了吶!”
銀河又驚呼一聲:“那麼些些玉米!老天爺!我們老闆,他真捨得呀!”
蘇彩花這才把實情說出:“發榮走的那黑夜,他和你哥、還有小馬商量事兒,我也在場!那些玉米,不是玉米,是債務!不是那些玉米,他還不跑哩。不是那些玉米,人家還不切剁他哩!他那是一句順水人情!”
銀河還是不相信似的:“那些玉米,那麼些些玉米,可就成了我哥和我的啦!”
蘇彩花痴痴地看著他:“要不,我咋也替你操心這天氣哩!”
銀河由衷感覺到這個女人是真心對他好。
這個女人正在難中,自己實在應該多多關心些;何況這女人真心對自己好,何況自己和她恐怕還有一個共同的孩子。但自己又不能對她好,又有些害怕她對自己好。
我們的打工後生銀河,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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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如手足》第十二章122
理清思路,認定目標,金河這會子賭一把的心勁更大了。
彷彿將所有存款家產買了單獨一支股票的股民,被牢牢套定;成敗在此一舉;唯一的希望是已經到了谷底,能夠劇烈反彈,直線飈升。
然而,沒有工資,手頭餘錢花盡,他已經實在難以堅持下去了。
場子空空如也;玉米可能腐爛;假如形勢一時不得轉變,玉米漚成了垃圾肥料,他確實是連處理垃圾的能力都沒有了。
唯一的希望與空前的壓力,折磨著我們的奮鬥者金河。
金河這一天來找小馬商量。
眼下最缺的是資金,他想找小馬,動員他來投資,大家一起做。一來,小馬人頭熟,活路他熟;二來,眼下小馬共同分擔一點風險,日後大家共同得利。第三,這也是為了堵他的嘴。小馬要是不肯參與,萬一以後真的賭成功,他也就無話可說。
金河聽說小馬買了車跑起出租來了。他就騎了車子去城裡尋找。
還真在停車場這兒找到了。兩個人親切握手,彷彿隔了三秋。
小馬聽說他還在公司裡待著,便隨口問了問情況。
金河告他:“民工呢,差不多走光了。我和銀河還呆在那兒。不忍看著玉米就那麼在雨水裡漚著,花了手頭最後幾個錢把玉米上了垛!――你呢,沒人找你的麻煩吧?”
小馬說,有兩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