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臉色更沉重了:“受傷的野獸,我躲在草叢裡,已經偷偷舔幹了傷口上的血跡。你想揭開瘡疤,欣賞品味一番?”
金河話茬不善,溫小寒嘆口氣。
“唉!我也是自作自受。也許,人都不免要為自己的行為尋找理由吧。關於我當初的選擇,總想找人訴說幾句。我能找誰傾訴呢?我承認,我太現實、我很自私!讓你瞧不起。可是,在當時,我的工作沒有著落,我的家庭,又急需錢供養,你那會兒又自顧不暇。我真的很恐慌、很無助啊!溺水的人,抓到什麼是什麼了。”
金河冷笑了:“找人傾訴?你是心底不安!現在呢,要你傷害過的物件來傾聽你的訴說嗎?”
“既然你承受不了這沉重的話題,我們說點別的?”溫小寒讓噎得夠嗆,有些尷尬。
金河不睬,兀自起身掃描辦事處的格局。
溫小寒知道男人都在看什麼:“看什麼?裡外間、雙人床,吉根茂從廣東來了,就住在這兒!選擇這樣的生活方式不可以嗎?”
金河當然不能平靜地面對昔日的戀人甘當二奶。可他知道這是別人選擇生活的權利:“我有什麼權利評價別人的生活方式?我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是生活在選擇我、我不得不接受。”
溫小寒熱情地說:“金河,我知道你絕對不甘人下!你將來一定會有大的成功!”
金河心裡想刺她一句,但還是忍下了:“謝謝鼓勵。但願我有一天會成功!我石金河也能擁有我自己的辦事處!”
溫小寒順著金河的思路:“哎,兩家老闆做生意,你我恰好分屬兩家公司,我們不能想辦法從裡頭獲得一些什麼呀?”
金河目光犀利地看了對方一眼。打住了這個話題。
“侯老闆對我不錯,我看吉根茂對你也夠意思。我們還是各為其主,各自盡責吧!”
溫小寒以自己人的口吻勸他:“金河,照你這樣的性格好像不宜經商吧?要生存、要發展,你還想當大老闆,盡職盡責、按部就班,恐怕永遠不能成功。”
金河卻堅毅地說:“我還就不相信這個。誠實、誠信,永遠不會成功?成功,就一定得以人格貶值為代價?如果真是這樣,那,太可怕了!”
溫小寒見話不投機,轉身從酒櫃裡拿出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