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地說:“好像誰逼著你,毛毛糙糙,趕緊走完過場似的!”
金河態度依順,但分明有些玩笑意味:
“原本也就是走過場嘛!我們兩個究竟怎麼著,在乎這個呀?那你說怎麼著吧?反正我既然答應了你的事,言必行、行必果,包準達到你的滿意!——摟上你?還是抱上你?或者是背上你?”
高馬麗也無可如何。石金河挎上高馬麗的胳膊,走了幾步,金河突然發笑。
“嗨!成了編電視劇啦!我兄弟回老家相親,我在城裡相親。你說巧不巧?”
他們走在街頭的小攤點上,要挑一條鍍金項鍊來戴,攤主說:“戴著玩兒,比真的還象真的!”
高馬麗挑得好生認真。
金河說:“隨便揀一條得了,混過事兒去就算!”
高馬麗一噘嘴:“就是假的,也是你給我買的呀!”
金河不禁有些動容,他挨近高馬麗,輕輕攬住了她的腰。
走到高馬麗住處樓下了,高馬麗看看金河:
“我看你一點兒也不緊張啊!”
金河笑了:“老人先前來過,我們還說過話,認識的人,緊張什麼?”
高馬麗不樂意了:“象不象,三分樣。你不該這麼滿不在乎。我沒有告訴我媽是你,她還不知道該多激動吶!還有,你得當場贈送項鍊,要象那麼回事啊!”
金河讓她瞧好兒。
果然相親一切順利,到了關鍵時刻。當著高馬麗母親的面,金河掏出那根鍍金項鍊,煞有介事地贈給高馬麗。
即便是如此“相親”,贈送如此一條項鍊,高馬麗還是無比莊重、內心激動,還有幾分羞澀。小心在意地,將項鍊系在頸子上。
看著她的眼睛,金河生出某種愧疚。
高母咳嗽一聲;
“金項鍊啦、金戒指啦,還有金耳環,說是啥啥‘三金’。村裡、城裡都時新下這排場!照張相罷,這會兒的姑娘家,尿得高,人家還都要上縣城照啥啥婚紗像哩!——金河,不是大娘自誇,我家麗娃可是本分!”
女兒這頭,當媽的歇心啦!她又說到老兩口犯愁的事,兒子的親事,至今沒個動靜。有了動靜,聘禮啦、蓋房啦,還不說摩托車、洗衣機,外帶三金,叫人犯愁!
高馬麗見媽當著石金河的面哭窮,便打斷她的話:“媽!我在城裡掙下錢,統統交給家裡,你們還要咋?”
金河聽出了話頭,從身上掏出五百塊錢,恭謹地遞給了老人。
“大娘,我手頭也是正緊。這點小錢,實在不好意思拿出手!”
高母手裡接過了錢,嘴上推讓;
“你看,這,叫你破費。按老禮兒,頭回見面,是大娘該給你個見面禮。大娘含糊啦!”
金河說:“大娘,你們捨得把小麗交待給我,這個禮物就最貴重、最值錢,無價之寶!”
媽媽高興得合不上嘴。
高馬麗正要說話,突然覺得肚裡一陣噁心,差點吐出來。當孃的心裡雪亮,孤男寡女的在外頭,沒個約束,這還用問麼?她眼睛刀子似的劈向金河。
“你們完婚的日子定下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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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如手足》第十章96(1)
溫小寒懷孕了。
她一看自己的婦科檢驗單,差點背過氣去。在陳家,名正言順的媳婦,什麼動靜也沒有。如今離婚了,玩兒了幾次,就玩出了結果。做為一個女人,多想有自己的孩子啊!可她做為一個社會的人,目前的環境不允許她這樣公然做單親媽媽,她只能殘酷地打掉了孩子。
從醫院回來,她把體檢表和手術單忿忿地甩給吉根茂看。
吉根茂搓著巴掌:“這個,這個,完全是想不到的啦!沒想到這麼容易懷孕的啦!”
溫小寒哆嗦了:“你早就應該想到!只顧自己快活,不管別人的死活!”
吉根茂全不在乎:“小小手術,痛苦一點點啦!”
溫小寒變了臉,她沒想到這人沒有一點人性!“殺人犯!那是一個生命!”
吉根茂其實並不在乎她把小孩子生下來,“那誰讓你沒經過我同意,打掉孩子的啦?我養活許多人,莫非養活不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是要的啦。”
溫小寒氣急道:“拿幾個臭錢把人買斷,做你的包身還不算,還要當你的生孩子機器呀?”
吉根茂還是好生輕鬆:“小寒哦,把他生出來,我給你買房子、僱保姆,花錢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