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白璃從軟榻上坐了起來,單手抬起了白鈺婉的下巴,目光帶著調戲的意味打量著她。
“妹妹這是做什麼。”白鈺婉被看得心中發涼,側頭掙開了白璃的鉗制。
“白鈺婉,這屋子中也沒有旁的人,你這般裝腔作勢的給誰看?”
白璃語氣中帶著不屑。
“你真當我是傻子,好壞不分?你暗地裡教唆那些下人們欺辱我,你真當我看不出來?當初我修為盡*在白家身不由己,如今你還想拿從前那一套來騙我,真當人人都如你這般愚蠢嗎?!”白璃厲聲說道,看著白鈺婉的目光滿是冰冷。
白鈺婉一震,站起身來退後了幾步,才敢抬起頭直視白璃。
她收起了泫然欲泣的嬌柔模樣,既然白璃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也沒有什麼好再裝下去的。
“你都知道?”白鈺婉神色冰冷,看向白璃的時候還有說不清厭惡跟鄙夷。
白璃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襟上的皺褶,笑道:“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我難道會看不出來?放心吧。我是不會再回白家的。念在你與我還算有血親的份上放你一馬,日後只要你不再來招惹我,我自然不會怎樣。”
白鈺婉盯著白璃好像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真是讓白璃覺得好笑。
她雖然憎恨白家的人,但是自己的父親是白家的嫡長子,白家多多少少也是受了父親的庇佑的。父親作為白家的一份子,她不想讓父親難做。
白鈺婉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去的,只覺得腦子中一團混亂,裡面回放的全是白璃說的話。
白璃摩挲了一下虎口處的裂傷,那是被孫鱗震傷的。因為事後不痛,她倒是給忘記了。
體內的浩然生機調動起來,在體內遊走了一圈,她虎口處微小的傷口就迅速癒合了。
這一次就算是給白鈺婉的一個警告,如果她夠聰明就知道以後不應該再招惹她。她也不想對白家趕盡殺絕。只要白家做的不要太過分。
休息了一天晚上,迎來了第二天的比賽。
第一天的比賽進行的非常迅速,已經淘汰掉了一半的人。
這些修士不能夠留在東院內,全部都搬出去了,東院一下子有些空蕩起來。
但是淘汰掉的修士可以留在萬洪城中繼續觀看比賽,也不算是白白跑了一趟。
白家之中白鈺婉跟白清霄都透過了初試,雲天城來的幾個人中淘汰掉了鄧斌跟趙武。還有另外一名世家的小姐。
剩下的就是白家的二人,白璃的舅舅,雲家的雲卿書,還有曹權也透過了初試。
白璃對自己的這個舅舅是十分的好奇,但是昨日的比賽中卻並沒有見到自己的舅舅,可能是比武臺隔得遠了。她沒有瞧見吧。
雲卿書並不是雲卿憐一母同胞的弟弟,而是雲家家主在外面的私生子,一直是養在外面的,直到這次全國大賽,才算是真正的接入了雲家。
但是雲卿書自小感情跟雲卿憐十分的要好。雲卿憐也十分心疼自己這個弟弟,旁的人都不知道雲家還有一個麼子,真是委屈他在外面這麼多年了。
雲卿書自小身體不好,在山中長大,雲家在郊外的小山坡中有一座別院,就住了雲卿書跟他孃親,還有灑掃的下人。
雲卿憐的母親善妒,所以這麼多年,才一直沒有讓雲卿書母子進門,但是這次全國大賽,雲家沒有什麼爭氣的青年,倒是雲卿書,這次能進入全國大賽,真是意料之外。
這一回白璃特別留意,終於在裁判唸到雲卿書的名字的時候,見到了本尊。
白璃只記得小的時候依稀見過雲卿書一回,那印象已經十分模糊了,但是恍惚記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雲卿書一襲廣袖月牙白的長袍,頭束玉冠,整個人猶如神祗一般,不像是修煉的修士,倒像是得道的仙人。
他給人的感覺猶如謫仙飄然而至,丰神俊朗,眉目清秀。
白璃見到了十分的歡喜,這個舅舅從小身子不好,現在看來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了,心想著等會兒比賽結束,必定要上前去說幾番話。
雲卿書說起來比白璃大不了幾歲,許是住在深山老林靜心修煉的緣故,修為既然達到了培元中期,難怪可以進入大賽了。
雲天城中,怕是要數雲卿書的修為最高了。
白鈺婉的修為不過是築基後期,白清霄達到了培元初期,白家雖然佔了兩個名額,但是不一定比得過雲家。
白家跟雲家雖然是姻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