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十萬年來的曾經——你成為了無數的人,無數次想要晉升那聖者之境,卻偏偏每一次都被天道親手扼殺!”
這一段話,分明戳中了九指的痛腳。
他眸光一冷,依舊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繼續。”
“風玉澤的那一段也是真的,最後一次你衝擊那個境界,就是用的風玉澤的身份。然而那一次出現了意外,到底是什麼我不知道,你神魂逃逸顯然慢了一步,讓你一分為二。可是神識大損的同時,顯然你也想到了另一個辦法!既然數十萬年的努力全部白費,那麼便找一個人代替你去對付天道——很慶幸,老子讓你看中了。”
“不對!”
九指眉目一亮,一言打斷了喬青的分析:“你說我最後一個身份是風玉澤?是在風玉澤一分為二後才想到了利用你對付天道?可是你別忘了,你剛才才說過我從翼州開始就在算計你了。”
此刻的九指,就如同一個較真的孩子,又或者是一個下棋人,竟被一枚棋子猜到了他的全部謀劃。他急切地想抓住棋子所說的一切漏洞。喬青卻是不急不忙,看著他緩緩地笑了:“這就要歸功於你假的部分了。七分真說完了,那三分假你做的高明,一切都是真的——唯有時間!”
九指眉頭一皺:“時間?”
“就是時間!那壁畫之中顯示的一切,乃是風玉澤直到在翼州建立了三聖門後,記錄了第一面。待到離開翼州去往了東洲,數千年後,又回來記錄了第二面。可實際上呢?恐怕這壁畫根本就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你才去繪製的!那所謂的前後距離了數千年的兩幅壁畫,根本就是你在神魂一分為二之後,想到了對付天道的方法之後,尋到了我這個倒黴催的之後,才再一次回到翼州一次性繪製,一次性告訴了我一個你塑造出來的風玉澤!”
也正是那個時候。
她第一次和天道之間,產生了敵對。
至於這一直以來,她所以為的天道卑鄙,天道的算計,也許是九天玉里封印著的另外九魂所為,又也許是九指暗中做下的手腳。當她被九指無形中拉到了同一陣營,天道的抹殺,自然也將她算在了其中。而另一方面,九指既然一直給她營造出一個假象,那麼在這其中一路誤導著她,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的天道,只是一個遵循規則本能的木偶,失去了魂魄的行屍走肉,而牽著木偶的線,始終攥在這三魂七魄的手中!
四下裡一片寂靜。
即便不明白喬青所說的細節,可就這麼三言兩語之下,這九指就是風玉澤,也就是天道一魂的驚聞,已然讓眾人如遭雷擊!他們怔怔望著九指,又是不敢置信,又是匪夷所思,一種說不出的森涼自腳底升騰而起。
如果喬青說的都是真的。
那麼這個人,該是多可怕!
啪!啪!啪!
“精彩!”九指忍不住撫掌連連,三下清脆的掌聲在寂靜中無比的清晰:“從頭到尾,聽起來沒有一絲的漏洞。可是問題就出在,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證據呢?你說我是天道一魂,你說一直以來都是我的算計,證據在哪裡?”
“沒有證據。”
“哦?”
“全是猜的。”
九指哭笑不得地看著她:“是了,你的那句經典名言,當所有的可能性都全部被否決,那麼唯一剩下的一個,哪怕再匪夷所思,也只會是真相。可是你忘了,我曾經也告訴過你一個真相。”
喬青心說這可不是老子的經典名言:“記得,你那番胡編亂造差點兒還真把我給忽悠了。”
“差點兒?”
“你有漏洞。”
不等九指再問,她直接和盤托出:“第一,你曾說過東洲遇見我,只是偶然。可我知道的是,早在殺域開始,那一張身份文碟,便是你屬意操辦神不知鬼不覺送到了我的手裡。這最起碼證明了一點,從我一進入東洲的土地,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盯著,甚至更早,早到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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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第二?”
“第二,就是囚狼的記憶了。我一直奇怪的是,囚狼的記憶你為何要篡改封印,又到底在知族聖地裡幹了什麼。”她扭過頭,看向囚狼:“哥們兒,你給這裝大瓣兒蒜的解釋解釋?”
“是石碑……”他臉色蒼白,眉頭緊皺,顯然腦海中方方破開的記憶,讓他也很不好受。這一幅幅畫面,只讓他恨自己到無以復加——那所謂的在樹洞中激鬥受的傷,根本就是九指親手所施;那所謂的他以命相救以至虛弱到了極點,根本是他施展了催眠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