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感情的和諧酒。又片刻後,志在吃飯的部分老師飯已吃飽,思維已經跟著不酒過三旬的那些大腦,相繼告辭離去。
葉凡當然留了下來。放眼一瞅,女老師已經一個不剩,男老師以王老師為首也走了幾個,高夜寒居然也在其中。這傢伙竟然是不喝酒的。
除此剩下地都是臉紅脖子粗的。
葉凡的酒量本也一般。他混在這一群人中,有人勸就喝一口,沒人勸就默默坐,一直沒有人針對他,於是也就相安無事。但沉默了太久終究也是一種顯眼,終於有人注意到了他。辦公室的一位同事端起酒杯笑道:“小范今天好像很矜持啊!怎麼一直不說話的?”
“小范,你那天好像說想和許老師喝酒來著吧?”老萬笑眯眯地道。
“有這事!”化學組的人興奮起來了。這些人明顯是許化學的老同事,對這傢伙的品性有所瞭解,聽到這話,立刻煥發出“有戲看”的神情。
許化學依然是笑眯眯的。葉凡越來越覺得這傢伙有古怪。
“話說回來,老許今天好像也有些矜持啊?怎麼著,你們兩個是英雄相惜啊?”有人突然道。
鬨堂大笑之後。有人起鬨:“來,幹一個。”
立刻有人上來要倒酒。但也有人在將起鬨升級,大喊:“幹一瓶。”
葉凡回頭,已經看不出喊這一嗓子地人。葉凡從學生一下升級成老師,喝的酒可也升了級,此刻他喝得不是啤酒,而是白酒。幹一瓶,這話用在白酒上怎麼聽都覺得是那麼的似夢似幻。
許化學此時似乎突然來勁了,把喝白酒的小酒盅放到了一邊,伸手拿過兩個之前幾位喝飲料地女老師用剩的高腳杯,咕嘟嘟地倒滿了兩杯。倒完自己拎起一杯,一仰脖子已經一飲而盡。目老師目瞪口呆之餘齊聲叫好。
許化學呲著牙對葉凡道:“範老師,請嘍!”
想不到這人一直靜靜坐著不像個酒鬼,突然暴發起來卻是如此的熱情奔放。葉凡這一杯酒已是勢在必行,葉凡拿過酒杯,以“人生自古誰無死”的豪邁姿態也是一飲而盡。
燒,火一般的燒,幾乎從腳底燒到了髮梢。葉凡悶著頭,半天不說話,他怕自己一張口這酒會重新噴出來。
但葉凡依然迎得了尊重。從葉凡喝完後的模樣大家看出他並不能接受這種喝法,但他大無畏的精神是值得學習的。大家齊聲叫好,連許化學都面露驚詫的表情。
葉凡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意識還算清楚,終於抬起頭來和大家一起樂。
眾人起鬨:“繼續!繼續!接著喝。”
葉凡頭皮發怵,心想再來這麼一下,自己非陣亡不可。正想著找個什麼話推脫,不料許化學先說話了:“算了吧!剛才這杯喝得兇了,氣有些上不來。等一下的。”
眾人地表情比剛才兩人仰脖灌下一杯還要驚訝。許化學在酒桌上說這種話,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一大奇觀啊!
但大家也不敢勸酒。向許化學勸酒,那不是找準槍口往上撲嗎?人家正愁沒有靶子呢!
眾人又開始自由發揮,許化學恢復到了沉默,葉凡越發地覺得,這傢伙一定有問題。但他突然出現這反常的舉動,是不是也發現了什麼?
酒席沒有再繼續多久,這一桌人除了葉凡都已人過中年。沒有年青人那種喝起酒來什麼都不要地架式,各自把握著自己的度,一到不能接受,立刻打死也不喝。直到最後一個人說“不”後,葉凡發現沒說過地只剩自己和許化學了。
這期間兩人可以說沒再怎麼喝。喝酒是需要你來我往的,許化學大家是絕不敢相逼地。也就是偶爾有人找他意思一下。而葉凡因為剛才的豪邁表現,也有了這等待遇,大家只是在共同舉杯的時候會邀上二人。
此時大家相繼表示不勝酒力後,最終將目光投向了二人。
“範老師,剛才那杯勁過去了沒有?過去的話咱倆人再繼續?”許化學道。
葉凡自然是求之不得。
其他人此刻已是歸心似箭,沒心思再湊熱鬧,當下留下幾句“兩位請便”、“注意安全”之類的話後就離開了。
眾人離去,四周一片安靜。許化學突然一笑,坐過到葉凡身旁道:“老東西,行啊現在!”
“你說什麼?”葉凡愕然。
“你不是滴酒不沾的嗎?怎麼。知道自己老了不中用了,放棄信念了嗎?”許化學自顧自地道。
“你在說什麼啊?”葉凡完全茫然了,難道這傢伙已經醉出幻覺了。
“還裝,你以為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