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中獲得雙份好處,既收回北方四島,又弄到西伯利亞的原油。”國務卿說。
“這個動向值得警惕,需要警告一下大島,別走得太遠。不要忘了,我們還有阿拉斯加與西伯利亞地緣相接。這一帶無論如何不能變成日本的勢力範圍。”.總統的目光依次掃過眾人。
“在這一點上我們可以同一直對日本抱有警惕的中國聯手,共同遏制日本膨脹。”國家安全事務特別助理插言道。
沃克總統讚許地點點頭。
接著,中央情報局局長喬治·福斯特談起了對西班牙羅塔美軍基地丟失兩枚核彈的調查,並沒引起在場者的注意。對這些人來說,既然核彈已打撈起來,沒有落入他人之手,這就夠了。他們還有更多的大事要考慮。至於是誰想弄到核彈,弄到後又要幹什麼?這在現在已經沒有多大必要去關心了。只是在福斯特局長說到想弄核彈的人恐怕是德國一家地下組織時,總統插問了一句,“是新納粹分子?”局長回答說不是,是一群尚不清楚面目的極端分子,總統也就不再多問。短暫的冷場後,局長知趣地收住了話頭。
現在,從美利堅合眾國總統到美國國務卿、總統國家安全事務特別助理、國防部長,甚至包括中情局局長本人,對於這個話題的不了了之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還完全沒有知覺。他們根本不知道有一個叫巴克的德國人的存在,更不知道這個德國人手中握有一張針對他們乃至整個世界的末日時間表。而此刻,這個德國人正在悄悄地撥快他的時針……
從華盛頓至貝里維爾的路程只有48英里,飛行的直線距離就更短。空中內閣特別會議還沒開完,“地下白宮”所在的氣象山已經出現在總統座機的下方。沃克總統發現,白看覆蓋的盧道郡,差不多所有的路段都被冰雪阻塞了,只有通向氣象山的那條婉蜒盤繞的公路被人清掃得乾乾淨淨,露出灰白色的混凝士路面。顯然,這是連夜清掃出來的。
3分鐘後,總統機隊降落在離“地下白宮”入口處不遠的停車場上。
“只有死者看得到戰爭結束,柏拉圖是這麼說的吧?”在走進陰氣森森的芒特韋瑟地下掩體的門洞時,沃克總統對他的閻僚們說,“但願我們能活著看到。”
北極村 2000年2月17日
三天前,愛斯基摩老人阿勇庫克被他的獵犬引導著從暴風雪埋住大半個機身的直升機裡找到浜口直子時,渾身都快凍硬的她,只剩下眼珠子還能轉動。
阿勇庫克從雪橇上取下工具,動作麻利地挖好一個雪屋,把直子抱了進去。他沒有馬上生起火來,而是把直子的衣服全部脫光,用雪侵慢地揉搓直子被凍得僵硬的肢體。直到搓得她渾身通紅,他才用一張麋鹿皮把她裹好,然後又點起一堆火,把她放在靠近火堆的地方,用骨刀撬開她緊咬的牙關,把一碗酒給她灌了下去。
昨天早晨,昏睡了兩天兩夜的直子醒了過來。她睜開眼後第一個看到的,是阿勇庫克老人那張紅松皮似的臉。但她虛弱得連吃驚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微微動了動嘴唇:
“你是誰?”
“阿勇庫克。”
“愛斯——基摩人?”
“不,因紐特人。我們不喜歡被人叫作愛斯基摩人。”
“是你救了我?”
老人笑了,臉上堆起更多的皺紋。一棵老樹。
“謝——謝。我的‘花面狸’還在嗎?”
“花面狸?北極沒見過這種動物。”
“我是說我的飛機。”
“晤,看上去還好,就是一隻雪橇架撞斷了。”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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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杜克。”
老人往火堆裡扔了塊熊油,看著火苗呼地一下躥了起來,然後才把兩根手指含在嘴裡,吹了一聲尖利的口哨。哨音未落,一隻白色的北極犬已經聞聲衝進了雪屋。
“躇,是它,帶我找到你的。你可以摸摸它,它待人很友好。就像我們因紐特人。”
直子怯生生地把手放在了杜克的脖子上。
到今天中午直子可以爬起來了,只是身子很虛,多站一會兒就打晃。
老人一早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直子覺得肚子有些餓,可又咽不下老人放在她頭前的那些半生半熟的風乾肉條,只好強撐著走出雪屋,到不遠處厭歪著機身倒在雷堆裡的“花面狸”上去找吃的。正像老人說的那樣,飛機看上去還好,只是撞折了一邊的雪撬式起落架。如果裡面的儀器儀表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