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齊燕妮趴近了些問。
書簡內傳出一聲清咳,巫咸娃娃道:“巫蘇,莫靠這樣近,濺到水花可就是在下的失禮了。”別悄悄湊近了偷看,不要以為它聽不出來聲音越來越近了=。=+。
齊燕妮挪遠一點點,吐吐舌頭,道:“其實我一直躲在這裡也不是就不管事的。”
“哦?巫蘇打聽到了什麼訊息?”
“龍涎匣子不在宮裡,也沒有被藏在廢棄的觀景宮閣。”齊燕妮道,“而且最近小天子都在幫我找啊,他說大概是不在鎬京的。”
“這樣啊……”巫咸娃娃泡在水裡慢悠悠地漂著。
齊燕妮又問:“巫咸,你占卜之後結論如何呢?”
“這個,在下實在算不出來,真是太強大的靈器了……不過若是目所能及的地方,巫蘇,你我都是可以直接看到靈光聚會的。”
“所以?”
“所以或許真的不在宮內。”巫咸娃娃說著,踏上了木盆的邊緣,腦袋探出書簡之上,對齊燕妮道,“巫蘇勞煩你找一下有沒有布巾之類,可以借給在下擦拭用的……”
“嗯,稍等。”
齊燕妮拖了一匹不知是什麼料子的綢布,撕下小塊遞給巫咸娃娃,說:“那你再試試占卜豐隆的位置?”
“只知道是在鎬京,難道句龍沒有將他帶在身邊麼?”
“不知道。”
兩人互通一番情報,然後陷入無措之中。他們來這裡的兩個目的,若其中有一個能解決也好,但現在偏偏是一籌莫展。
“巫咸,別急,咱等小天子的訊息也是一樣。”齊燕妮寬慰道。
巫咸娃娃說:“巫蘇啊,你對這小天子,倒是放心得很。”
齊燕妮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嗯,大概是吧,總覺得很親切,就好像以前見過一樣。想不到后稷的後代都是這樣好相處的人,果然優良基因效果非凡哪!”
“啊?”
“不不、沒什麼、沒什麼。”齊燕妮訕笑一聲,裹著衣物躺下小憩。
※※※
被寄予重望的小天子回到寢宮之後,躺在鋪上翻來翻去,睡不著。
託那個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的小東西的福,剛才他總算得知了巫女姐姐的名字,可是……巫蘇?姒蘇?雷神計隆?為什麼這些生疏的名號,會讓他覺得心裡堵得慌?
計隆還算是聽說過,巫蘇姒蘇這兩個詞,他絕對是頭回聽聞的,為何心口反應最為激烈?
“難道是中邪的症狀還沒消退?”
帶著這樣的疑惑,他退朝後便召了后稷進見,詢問此事。
后稷聽他描述之後,若有所思,道:“大王,除了聽聞字句之後感應不適之外,還有別的症狀麼?”
“有。”
姬靜再描述一番,說自己看到某種顏色的衣物也會心悸,又說對某些陌生人覺著意外熟悉,簡直就像是以前相處過一般。
“這樣會是中邪了麼?”他問。
后稷點頭道:“臣不敢欺瞞大王,只怕確實如此。”
“是怎麼回事,你能說個明白麼?”
“怕是有邪物附於大王體內,影響大王神智,所謂熟悉之感,應當是那邪物自身帶來的。”后稷道,“臣會嚴查此事。臣在生之要務,便是保證大王周全。”
頓了頓,他又問:“請教大王,是哪些詞句令大王不適?”
姬靜揮退侍者宮人,將后稷招到跟前來,小聲道:“朕告訴你,你不能告知第三人,可以麼?”
后稷頷首:“可以,大王請講。”
姬靜有些遲疑地將巫蘇姒蘇與計隆的名號告知后稷,並說這些名字實在讓他變得很怪異,以前從沒有這樣的感覺來著。
后稷點頭,問:“大王,是否還遺漏了幾個詞?”
“何呢?”
“豐隆、雲師,等等……”后稷解釋道。
姬靜立刻搖頭:“沒有,朕只從巫蘇那兒得知這幾個名號,尚不知道該怎樣對號入座。但總覺得,這些名號,與朕是有瓜葛的。”
后稷笑笑,說:“計隆乃雷神,大王是天子,在降世之前原本就有甚來往也不稀奇。”
“原來如此,那巫女姐姐是神明麼?”
“據臣下推測,情況並非天子所料,但巫女姒蘇大名遠播,是計隆養女,亦是春水之巫,與大王完全無照面的機會——大王為何這樣緊張呢?”
姬靜有些失望地喃喃:“難道朕以前從未見過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