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拽了她的一縷頭髮以示提醒,“巫蘇你是西戎的巫女,又是祀奉上帝的巫覡,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啊!”當心那個小心眼的上帝蹲著牆角連你一起記恨了!
齊燕妮抬手將巫咸娃娃從後領上揪下來,對它說:“我是就事論事。總不能昧著良心說豐隆在鎬京受到了薄待吧?對人來說,天子之位可是至高無上的了,句龍大人和后稷大人竟然會給豐隆這樣高的榮耀,當真是對他再好不過啊。”
她說完,抬眼看看頭頂上的藍天: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貌似……后稷是預備將豐隆拿去做句龍的儲備電池的?天子之位上各種靈氣格外充沛,所以可以把豐隆喂得很飽這樣?
齊燕妮揉揉鼻子,決定沒良心地當做自己根本沒想起這一點。(餵你剛才還說不能昧著良心……)
句龍在一旁聽著,雖然總覺得自己忘記的東西似乎關鍵了一點點,而且從他的認知中看來,將一名年輕的白澤推舉做天子,實在是太荒謬的事,但后稷作為周人之宗官,尚不覺得不妥,他這個半途醒來的白澤只要做好身為土正該做的事就好,多想那些有的沒有的,只是佔著腦力而已。
他現在有了一個不錯的目標,到了洛邑的大祀廟之後,他要開始寫博物經,將自己記得的東西全紀錄下來,以免以後衰老的時候忘記了。
他腦子裡的東西那麼美妙,要是忘了,並且忘記了還不自知,那當真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句龍將自己的想法跟后稷說,後者用看怪物的眼光看他:“難道好好做土正不行麼?”
“這也不耽擱啊……為何稷官你會不贊同呢?”句龍詫異。
后稷眉頭一皺:“將千年的交情一下便忘了個精光,你也能坦然接受,那為何現在又想紀錄下腦中的東西了?”
“……”句龍怔了怔,他終於發現后稷是帶著怨氣說這話的,於是便苦笑著離開,去跟齊燕妮訴苦。
他並不覺得齊燕妮是敵人,雖說在立場上真是這麼回事,但他對自己一清醒過來除了滿腹經綸之外更添政治立場這件事,還不太適應。所以跟齊燕妮這名難得的巫女談談心,也是不錯的經歷吧。
“寫下來?”齊燕妮也很是驚異,“你確定要用那麼複雜的字統統寫下來?”
“是啊……怎麼,不妥麼?”句龍有些牴觸情緒地退了半步。怎麼到哪裡都被當怪物看?哪怕白澤本來就是怪物吧,這也未免太傷自尊了點。
齊燕妮惋惜地望著他:“句龍大人,我是很好心地提醒你……啊,你不知道以後的事,所以這也不能怪你啦……”
句龍的好奇心冒了出來。
“巫蘇,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他追問。為什麼自己記錄點東西自己看,會跟後世有關?
“是這樣的啦,”齊燕妮豎起一根指頭,得意地解釋說,“後世會有一個天子,啊,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