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殷的……
“連計隆也不是他的對手,我們又能怎樣呢?”
計隆是誰……
“豐隆昨日違令作法排雲布雨,今天已去向他請罪了。”
豐隆又是誰……
“你也應當替我們著想,姒蘇……”
嘮嘮叨叨地嘀咕一會兒,這男子估計也說得累了,最後做出一個結論:“所以,還是直接選我就好。對不對?”
覆蓋在眼上的手移開了,落入齊燕妮眼裡的是一張寫滿委屈與惆悵的俊臉,甚至是,有些撒嬌的。
——但關我什麼事呢?
她回過神,這才發現離開雙眼的那隻手移往了她的胸部,正圖謀不軌!
——等等!你要幹什麼!
她吃驚地睜大眼,雖然半夜跑來壓在女人身上就沒啥好事,但剛才聽了一大堆不明白的東西,還以為這人是單純趴著聊天呢,誰知繞半圈還是登徒子!
齊燕妮一急,突然發覺指頭能動了,她又再集中精力,將全部的努力灌注在手臂和肩膀中,猛地一揮,“啪”一個不甚響亮的耳光拍到帥哥臉上。
打擊的力道不大,但卻震住了那個男人。
他不敢相信地說:“……你打我?姒蘇?”話音未落,眼裡已生出氤氳水色。
齊燕妮費力地張嘴,擠出幾個字來:“我……我不是什麼姒蘇!你上錯床了!”
帥哥眨巴眨巴眼睛。
他輕咳一聲,扶起齊燕妮的肩,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首:“奇怪,好像沒發熱麼?”
——這人聽不懂她的話嗎?
突然,一道綠光自草簾外面飛入,將簾子一分為二,綠光徑直朝榻上的兩人衝來。
“屏翳!(yì,音意)離開她!”有人喝道。
喚作屏翳的男子迅速一手護住齊燕妮,另一手將綠光接在掌中。
待到光芒散去,齊燕妮才看清那是一把碧綠的玉石斧頭。
草簾垮塌了大半,月光漏進客房裡,齊燕妮的眼睛終於能分辨室內的物件,那屏翳依然彷彿泛著微光般、清晰易見。另外,庭院裡還立著另一個人,估計那玉斧就是他擲出的。
屏翳把齊燕妮摟得更緊,擁在懷裡不讓春光外洩,勾起嘴角:“哦?離開姒蘇,把她讓給你?”
院裡的人指著齊燕妮吼道:“笨蛋!姒蘇死了!帝另外安排了一個靈魂附在她身上!她不是姒蘇!”雖然齊燕妮看不清他的長相,但卻能直覺地認出,他就是剛穿越來的時候,在雲層裡看著自己的那個人!
心臟怦怦地跳。
她說不出為什麼,只是心兒狂跳不已。
聽清另一人的話語,屏翳唇邊的笑意消失了,他抬起齊燕妮的下巴,輕柔但卻充滿寒意地問:“告訴我,豐隆說的是真話嗎?”
那個人,就是豐隆?
齊燕妮可不怕屏翳的目光,惡狠狠地吼回去:“我不是說你上錯床了嗎!難道怪我啊?”
話剛一出口,她的下巴上那兩根指頭就立刻一緊,痛得她嗚了一聲。
“你是什麼人?”屏翳似笑非笑地問,手上的力道略有偏轉,卻是把齊燕妮的頭顱提得往上仰,露出雪白的脖子來。
撥開頸項旁邊的長髮,他意料之中地見到那個熟悉的印記。
看來確實是姒蘇的身體,但那縷香魂,已遠去了……
他鬆開手,退到月光裡,取出一張方巾擦拭自己的指頭,彷彿觸碰了什麼噁心的東西一般,皺起眉頭。
“豐隆,你打算怎樣處理姒蘇的屍首?”他問庭院裡的人,指頭卻優雅地提起,指向……
齊燕妮。
燕妮聽了頭皮發麻,忙叫:“什、什麼屍首?我是活人啊!”
屏翳頭也不回地冷哼:“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那個叫豐隆的人影走了幾步,從屏翳手中接過自己的玉斧,別在腰間。不知為何,與屏翳相反,齊燕妮一直看不清這豐隆的面貌。
“帝令我調教這新魂,以使人間多一名為他效力的巫覡。”豐隆說。
屏翳冷哼:“哼,隨意抓個落魄魂來,難道就能駕馭姒蘇的法力?”
他們同時轉過頭來看看姒蘇,發現了她好奇而又事不關已的表情,兩個男人無聲對視,就此打住,沒有再說些什麼給她聽。
豐隆大步走上草榻,問齊燕妮:“你叫什麼名字?”
“……齊燕妮。”她有些遲疑地回答。
這兩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