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隆急忙叫住她:“誒誒誒,電師,別走呀!回來嘛,這次真的要把御雲的能耐交出去了……我不說了不說了呀!”
列缺狐疑地回頭看看,再次伸手,不過這回不是用掌心對準豐隆的指尖,而是——伸出食指拇指,用力捏住豐隆的小指頭,往死裡掐!
即使如此,她面上仍然平靜無波。
豐隆汗涔涔地苦笑著,道:“我真的很快就回來,不要太想念我……唉,輕點嘛……”
他一面說,一面將注意力集中到手掌上。
只見豐隆的指尖凝起淡黃的靈光,光斑星星點點,慢慢散出他的身體,鑽入各人掌心。
如此持續片刻之後,豐隆眉間一皺,全身皆泛出青色光暈,一時間,眾人上空雲層紛擾流動摩擦,頃刻千里疾馳、變化百萬、光色無定,緊接著,黑雲驟然壓境。
一滴冷汗從豐隆額前滑下。
他斂著眼中的光彩,一字一頓道:“我走了,免送。”
話音甫落,他的身形立刻化作五道清光,掠過五人身側,凌雲直上,繼而轟然降下如同驚雷一般,落入在場雲中君體內,消失無影。
“唔!”
列缺似是承受不住,踉蹌兩步,急忙扶住電鳥。
青女等人也立刻席地坐下,緩和氣息。
屏翳皺眉,抱怨道:“想不到豐隆偷偷吸萃靈能,竟然強悍到這樣的地步了,差點沒撐死我。真正該說的不早交代,卻拉拉雜雜扯那麼多無用之物!”
列缺緩過勁兒,問屏翳:“雨師,雲師去了哪裡?”
“我哪知道?”
“誰知道?”列缺視線掃過眾人,卻沒有得到答覆。
青女與滕六對視一番,答道:“電師,我想……雲師大概是回到過去所在之地去了。”
“過去所在之地?”
“嗯,電師年紀尚輕,不曾見過由神籍降下的情形,據我所知,那樣的人都會重組人身,回到自己當初領受神力的地方去……”
列缺瞄向屏翳:“在哪裡?”
“我怎麼知道!”屏翳道,“我與豐隆是在同拜入計隆名下之後才認識的好吧?”
“那誰知?”
列缺雖然孤僻得近乎怕生,但這樣子的人也有長處,就是心很定,咬住一處可以不鬆口。看來她是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的了。
見她一對娥眉擰了起來,雪師滕六仔細琢磨琢磨,提議到:“這樣吧,雖然我們幾人對豐隆的來歷都不甚瞭解,沒法找到他如今身處何地,但是有一人應當知曉。”
“哦?”青女轉頭看他,“滕六郎,你莫要忘記,計隆是已經不在了的。”
就算是青女與滕六這樣親密的關係,兩人也並未跟對方報備過出處與身家,更何況對方是雲中君裡面最愛到處溜達、吊兒郎當的雲師豐隆了。
除了計隆,還有誰知道豐隆的出身?
“青女,我想那人一定知的。”雪師道,“我說的不是別人,正是巫妣啊。”
“這……”倒是有可能。
列缺轉身便往祀廟方向去。
屏翳攏攏袖子,問青女:“怎樣,要追過去麼?”
“雨師,為何問我呢?”
“……”屏翳閉上嘴,甩甩手腕,“罷了,反正豐隆又不是回不來,我也要趁這段時日好生修行精進。霜師,姒蘇屍就交給你了。”
雪師滕六咳嗽一聲:“雨師。”
“嗯哪嗯哪,我又不是甩手不管的,只是現在不想看到姒蘇屍而已。”屏翳不滿地踱了幾步,踢飛足邊的小石子,“我只怕一看到那張臉,就想起不愉快的事兒,哼,還是過幾天再說吧。”
“那好,我先與姒蘇屍相處十日,時限一到……”
青女望向剩餘三人,其中雪師滕六立刻表態道:“屆時我來替換青女便是。”
霜師青女聞言,不滿地輕輕剜了他一眼。她原本是不想屏翳與姒蘇屍疏遠,打算將二人強行放在一起培養好感的,誰要雪師這愣頭青來作好人?
屏翳道:“既然你倆先開口,我也不會佔人便宜,這樣吧,十日一輪替,順序是霜師、雪師、電師、風師,最後是我,依次迴圈。往後要是姒蘇屍教導得不好,被帝惦記著責罰了,五人一同擔著。”
風師依舊不說話,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滕六道:“這樣好是好,可電師不在,若她不答應怎好辦?”
屏翳哼上一哼:“那就放空十日好了,我倒不信姒蘇屍抓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