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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燕妮琢磨琢磨,道:“喔,原來豐隆有上千歲了?真看不出來。”
巫咸娃娃拿袖子扇扇風,訕訕道:“啊呀,住在山裡與世相隔,也學不來俗人的愛憎情結,所以雲師在巫妣眼中確實是年輕人罷。”
“所以才養成這麼個暴躁的性子?”齊燕妮悄聲嘀咕著。
一勺水潑過來,巫妣打斷二人談話,道:“巫蘇,不要在一旁嘰嘰咕咕,過來幫忙。”
“嗯!”
“還有,把巫咸放下來,不然成何體統?”
“是!”齊燕妮統統照做,捧起巫咸娃娃,擱在足邊。
此時大花牛慢騰騰地踱了過來,抵向巫妣頸項之間,似乎有撒嬌的意味。巫妣抬袖輕撫它的背脊,安慰道:“噎鳴大人,我先請別的神明做點事,稍等,過會兒帶你去吃好的?”
花牛點頭,叼了她頭上一根香草的細梗,到旁邊候著去。
巫咸娃娃問過巫妣的意圖,雖然納悶,卻也照巫妣的示意,教授齊燕妮鼓點。
拾起獸骨製成的鼓槌,齊燕妮仔細檢查一番,見上面沒有孔洞,確定不是骨笛一類稀奇古怪的東西之後,這才小心翼翼地奏了幾個鼓點。
巫妣那邊卻還沒準備好,只見她再取了個淺而寬的木盤來,往木盤上厚厚地灑了一層沙土,將這東西放置在祀廟大殿中央。
然後她滿坑滿谷地找羽毛之類的東西,在找不到的情況下,取了一柄不知是雞還是什麼鳥的羽毛扇子來替代,為了表示虔誠,還在上面塗了些雞血。流著血的雞一樣是滿場子飛,她好像沒興趣去扭了它的脖子,更沒有往祭壇上放,說它是在前面接引神靈和自己的云云……
巫咸娃娃目不轉睛地盯著巫妣。
可以想象,這是探究他人巫祈特點的好機會,就如同竊取人家的獨門秘方一般,所謂商業機密,即使拿來用不著,放在眼前也不得不好奇啊。
巫妣在腳上套了個鐲子,再叫齊燕妮把粗而長的草繩從祀廟後面抱出來,掛在幾處門口。
——這意味著祀廟“使用中”,禁止閒雜人等出入。
“巫蘇,我將恭請后土,若它來了,或者到我這裡,或者去你那裡,不用驚慌。”巫妣說著,又看看齊燕妮的手,“再洗一下,你的手上有沙土。”
“哦。”
雖然不明白她為何要招后土來,齊燕妮倒是老老實實地舀水沖洗手掌來著。不過……等等,后土……不是句龍那小子掛了名牌去祭祀的神麼?
后土長什麼樣子,她不知道,但是,可以類推嘛,齊燕妮自己不是從巫妣那兒接手了水神誰誰誰來著麼?(再怎麼混也請不要連自家神明的名號都忘了!)記得巫妣傳給她的那東西,貌似就是一團生機勃勃的水,裡面啥都有那麼一點點?
那她是不是可以期待,后土其實就是一塊石頭,然後裡面也什麼都包了一點點?
巫咸娃娃踱到齊燕妮面前,揮揮手,提醒道:“巫蘇,哪怕是不懂,也要做出懂的樣子,稍微應和一下。”它指指她手裡的鼓槌。
“啊?哦!”齊燕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把這茬忘了。
不過做出祭祀的模樣也只是做樣子而已,就憑她一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同時弄響那麼多樂器的。
“巫蘇,不可胡思亂想。”
巫咸娃娃悻悻地仰頭望著齊燕妮,她臉上可是一絲恭敬與虔誠都看不見。
它已經懶得提醒巫蘇擊鼓的問題,只能說,巫蘇不給巫妣添亂就是不壞,別指望她做點與巫術有關的活兒了。
當然,巫妣也沒等著巫蘇表現。
她環視殿內,見各個方位上都擺好了樂器,也有那麼幾樣祭禮了,便一切從簡地開始行巫法。
前面講過,如果說神人/有司是自然神家的弟子,那巫覡就是先祖神家的弟子,簡單地理解,是修煉方向不同,德行什麼的要求也不一樣。同樣的米放進去,一鍋出來的是白米飯,一鍋是爆米花。
所以齊燕妮看見巫妣開始使用漂浮在空中的靈光之時,很是為使用方法吃了一驚。
就像巫咸娃娃拿來哄她的那樣,靈光真的彙集起來,漸漸顯露出人形,殿堂內出現十數名身穿各式服裝的男女,安安靜靜地走到各種樂器的方位……演奏起來。
齊燕妮呆呆地看著一名女子來到面前,從自己手裡接過鼓槌,熟練地連敲了三個不同的鼓音。看到這樣的景象,齊燕妮倒是很快就明白:“啊呀,那就沒我什麼事了。”到一邊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