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總是有什麼理由的吧?”
呵呵,公子諄比他預計的要敏銳一些呢,看來不必更多暗示了。巫咸等待著他進一步詢問。
誰知昭叔顏只是呼了口氣:“……算了,反正殷人想下手的話,有的是機會。我行動冒失不聽師尊勸告,才會落到任人宰割的境地,眼下安靜療養才是明智的選擇。”
巫咸贊同地頷首。
看來從公子諄身上挑不起什麼事來,它想。
憑藉長久的觀察可以得出結論:公子諄這個人,比巫蘇和雲師冷靜得多,不那麼容易被別人的言辭左右。
“是,相信巫妣已經安排好了令我們脫身的辦法。”巫咸笑。
“她自然會派遣——”
昭叔顏話剛說到一半時,外面追來趕去的兩個人闖了進來。齊燕妮尖叫著撲住他,連聲喊“小昭救命”。
“唔……”抬手示意豐隆不要鬧,小昭忍了片刻,還是禁不住說到,“巫蘇,手不要放在傷處……稍微有些疼痛。”
嗯?
齊燕妮這才注意到自己正抓著他的肩膀,那種傷到骨頭的傷口,恐怕不是有點痛就了事的吧?“啊!抱歉,剛才一時……”
她急忙鬆開手,卻被豐隆逮著空子往頭頂上敲了個爆慄。
“衣服換掉!頭髮重新綰過!”他拉長臉。
真是的,雖然姒蘇的樣貌本來就像是象牙雕的娃娃臉,跟侍女的髮型十分契合,但!為什麼要讓他看見這傢伙用姒蘇的身體來扮侍女啊!氣死人!
齊燕妮辯解:“是單衛的意思!扮成這樣去赴會,可以順利出城而不被逮到,跟著洛邑的巫覡一起走也安全得多!”
“那我跟公子怎麼辦?難道也扮侍女出去?”
嚇?
“這個……我倒是沒想過……”齊燕妮一驚,偷偷瞄豐隆和昭叔顏,“男扮女裝?屏翳的話可能不錯,小昭跟豐隆——”絕對!絕對是人神共憤的驚爆扮相!
聽說他們是用繩子爬進來的,難以想象,那麼高的牆耶……小昭居然能把那麼小的飛鏢丟上去,好厲害。現在小昭受傷,怎麼出去就成了問題。
她也想過跟琢單借拭槓,把綁了繩子的木刺射過城牆。但琢單反對說,那容易被守衛發現,進而導致他們製作拭槓的事情被發現。
想想也對,但是她真的找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拍拍席子,豐隆堅決地說:“我無法同行的話,巫蘇就放棄這回的巫覡集會吧!”
齊燕妮跳起來叫到:“缺席?那怎麼行?我還有事要問后稷——唔!”她啪地一聲捂住嘴。
“什麼事?”豐隆悻悻地看著她。
“……呃……”齊燕妮第一反應是矢口否認,說自己完全是口誤,不過那未免太那啥、欲蓋彌彰了吧?於是她改口說:“單衛告訴我巫覡大會連大名鼎鼎的后稷也會出現,所以我很想見見他啊!有好多巫術方面的東西都想要請教呢!”
豐隆狐疑地歪著頭:“只是這樣?”
“當、當然!不然還會有什麼?”齊燕妮心虛地反問,同時把手腕藏到身後去。
“沒有要你帶話給巫妣或者別的誰?”
齊燕妮搖頭,這回是真的不知情,看上去應該十分無辜吧?總之豐隆沒有追問下去,只嘟噥說:“……少跟那個單衛接觸,知道不?至於巫覡集會——”
“雲師,我陪巫蘇前往,應該沒問題吧?”巫咸娃娃開口。
“有!”豐隆立刻答道,“這傢伙什麼古怪的禍事都能闖,一點也不能鬆懈!遇到不能用語言解決的難題,巫咸你根本無能為力!”一席話說得巫咸娃娃捂住心口作受傷狀。
豐隆轉向齊燕妮:“不準去!就這麼定了!”
齊燕妮嘟起嘴,一肚子辯解說不出口——先不說豐隆你幹嘛這麼霸道說啥就是啥,就算我願意聽你的,手上的鐲子也不答應!難道要我戴著人家珍貴的禮器回國去?我可沒那麼厚的臉皮……
不管怎樣一定要取下來啊啊!
見她一副委屈煩躁得要哭的樣子,豐隆的氣勢也弱了一點,暗忖——我沒說什麼重話吧?
氣氛正詭異著,有人用鞭子的一頭掀起草簾,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動聽的男聲:“由我暗中護送巫蘇的話,雲師是否仍是不放心呢??”
豐隆一愣,繼而指著出現在面前的人,大叫:“曦和?你怎麼跑下來了!”
“哦,你說日車麼?我讓太陽鳥自由發揮唄?!”叫做曦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