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哪裡還拉得住豐隆。
豐隆離弦箭一般飆了出去,琢單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又捱了他一拳頭。
華牙尖叫起來:“不要打我哥哥!”
琢單回過神,架住豐隆的拳頭,咬牙切齒道:“雲師,進門再打!殷人不準私下鬥毆!”
“好!”豐隆說著,再是橫掃一踢,把琢單揣進門內,緊接著,他就追了進去,一頓胖揍,琢單隻防禦,根本不考慮反擊,話說回來,他也沒那能耐反擊。
齊燕妮看得心裡一陣陣發顫。
好容易這一場架打完,琢單處處掛彩,揍人的豐隆自己也沒得到什麼好處,拳頭上那青一塊白一塊的也不知道是啥。
“哥哥沒事吧?”
華牙含著眼淚,替琢單塗藥,琢單也沒多吭聲,只搖搖頭。因為自知這回的事情是己方不對,他連分辯一聲也沒,任由豐隆出氣。反正雲師豐隆也不是記仇的人,性子爽快得很,相信這頓氣出完了,就不會再計較。
他吃點皮肉苦也值得。
“值得?”豐隆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冷哼道,“后稷沒死呢!”
“哦?”
豐隆盯著琢單掛彩的臉,詫異道:“咦,竟然不覺得失望?單衛,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陰謀啊?”
“陰謀,會有麼?”琢單回答,“雲師你也不是不知道,今日我族對將來就要有不同的安排,既然如此,還會設計什麼陰謀詭計呢?”
豐隆揉揉鼻子:“這嘛,我就更不可能知曉了!”
琢單笑笑。(可能是在笑,不過嘴角破太厲害,也看不出來。)
“公子諄在哪裡?”
廢話不說,豐隆只想快點帶了昭叔顏就走,至於怎樣把人偷渡出去,其實他並沒有想好。
一句話,提醒了齊燕妮,她說:“豐隆,我們先去看望小昭吧!”
再不把豐隆拉走,她總覺得這兩人很快又要開打來著。
豐隆一肚子氣,跟著齊燕妮出了房門,便說破開來:“姒蘇屍,你爛好人也要有個度好吧?人家派你去做殺手,根本沒拿你的安危放在眼裡,你倒好,還處處維護著別人!”
“我沒有維護琢單啊。”齊燕妮覺得冤枉,“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糾結這個也沒意思,再說了,他跟我又沒啥交情,為什麼不可以騙我去幫他做壞事?難道非要騙親人去做才算對麼?”
“你……”
豐隆頓覺無力——這個女人的腦子究竟怎麼長的啊!
為什麼可以振振有詞地說出這麼蠢的話,關鍵是,為什麼對曾經陷害自己的人,可以那麼有閒情地去理解和諒解?
豐隆扶額,不想了,頭痛。
女人是一種不可理喻的生物。
至理名言。
“小昭,我回來啦!”齊燕妮小跑著衝進昭叔顏歇息養傷的小屋。
昭叔顏原本正在閉目養神,聞言,立刻睜開雙眼,微笑到:“歡迎回來,巫蘇。”
齊燕妮撲到小昭身邊,開開心心地說:“我跟你講噢,這回去巫覡集會啊,出了大事件!”她源源不斷地講述自己的所見所聞,說到后稷碰返魂木的時候,比手劃腳兼及全力表情出演,十分逼真。
昭叔顏十分耐心地聽她講著,不時點頭插問。
而豐隆坐在一旁,先是索然無味地聽著,繼而清理自己的指甲,然後終於忍不住,問昭叔顏:“公子諄,你的傷勢養得如何了?”
此言一出,嘰嘰喳喳的齊燕妮立刻也安靜下來。
她意識到自己竟然忘記先慰問傷者的情況,就忙不迭地竹筒倒豆子,把冒險經歷分享給小昭聽,這樣實在是太失禮了。
昭叔顏對豐隆道:“多謝雲師關心,已經好多了。”
頓了頓,他又道:“雲師,今日殷頑是否有所行動?在下覺得,今日氣氛非同一般。”
“你也感覺到了?”豐隆點點頭。
“是的,但單衛並沒有告知在下,究竟是要發生什麼變故。”
昭叔顏與豐隆各有所思。
齊燕妮在一旁坐著,聽得一頭霧水:“既然要出什麼事,那我們趕緊走可好?”
“怎樣走?”豐隆轉頭問她。
她茫然回望:“這個不是豐隆你在負責的部分麼?”
“我負責什麼?”豐隆莫名。
“救小昭出去啊!”齊燕妮說,“你總不能到現在才說,只知道怎樣進來,沒想過要如何把小昭一起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