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又有了起色嗎,主公他們均大為高興。”
“不錯、不錯,看包哥到現在都沒回!哎……聽:底下怎麼好像無動靜了嗎?”
“嗯,是沒什麼動靜……多半挺屍了吧?這群臭小子……阿嚏、阿嚏……風還真大!”
“你呀剛火氣不挺大的嗎?山上早晚涼,況且現在也已是仲秋。”
唯見偌大門樓上立著兩名鮮衣者,身高腰粗,滿臉橫肉泛紅,目光浮游,顯得散漫而虛廓。
“天也不早了,瞧月亮已快到南面,那我們便進去……誰——誰——什麼人?出來!”
“誰呀?哪兒?”
“那……那臺階處……”
“不好!頭……梅姑娘,前方怎有座高樓呵?”
“高樓……啊……這什麼東西,我家的廟呢?”
“乖乖,是個城樓;這歐陽狗賊倒真花了大力氣呀!”
“這下……這下如何走,沒路了!樓上怕是還有不少人?”
“他孃的,狗賊……還左一道右一道、上一關下一關——搞得像皇宮大院!”
“好了,都安靜點!現在看來他們已作準備;怎麼辦,頭,要不……撤?”
“是呀,這關倒確實比較難過……”鍾寧陡地一振氣息,“不過既然來了則沒有回去的理!”
“鍾大哥、各位大哥,謝謝……真的謝謝你們,要不就回去吧,這關我自己來!”
“梅姑娘,當我們大哥就別再說這種話;現在更應該團結起來力往一處使——共度難關!”
梅宛登時無言,接連點頭微笑,忽又踮腳凝目,看見那樓上只多出兩人,而下方古銅色拱門仍緊閉著,所謂相對卻不聞。
“什麼回事呵,無一點反應!沒發現我嗎?難道或是還不知下面……”
“怎可能不知道下面?少開玩笑了,火兄;我看多半在引咱們上鉤!”
“對、對……說的是、說的是……”
“各位大哥:他們一向恃強凌弱無所顧忌必然會主動出擊,如今龜縮在內正說明肯定已沒多少人,這樓估計就是個擺設;歐陽狗賊嘛很可能此刻也不在?!”
“對,梅姑娘說的也不錯;那這是到底咋回事?歐陽狗賊又怎麼……”
“唉呀,別不錯不錯的,說來說去管何用?頭,咱們還是趕緊先上吧,反正今天總難免要戰了!”
“等等……別急!虛實究竟怎樣還不清楚,況且樓那般高也難上。”
“是呵,真麻煩……哎,頭,要不剛好便去個人探一下?”
“好、好……就我去,我去!”
“不行,阿火;這比較危險,必須能自保……”
“頭,要不這樣我去試試?”
“阿水……對,不錯,就你去!”
立見這阿水壓足潛行而上,稍微一頓,驟然邁開步子,竟快比流矢又飄向不定,忽明忽暗且無聲無息,如同陰雲過空、如同光影轉移,眨眼間便有些難以辨認,甚是詭異,於此空白的場地畫下了筆輕描淡寫。
“嗯,也可能是看月亮一下走了光——多圓、多大、多好……”
“好了、好了……我看你真是喝多!走吧,進樓去。”
“看……快看!那是……”手指向處居然顯出個人形來,臉面模糊、頭髮飄蕩、身體僵滯,並散發一股陰冷之氣,霎時感覺背脊生涼,幾乎將近沒能反應,“這、這該不會就為你剛見到的?”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我也不清楚,人變成鬼、鬼變成人,只在乎一念之間。”聲色仍是那般呆板而滯澀,悠盪於風裡。
“你、你少在這裝神弄鬼!到底什麼人?”
“什麼人?我說了不清楚;心有鬼則有,心無鬼則無。”
“好一個瘋子……嚇唬誰呢?大爺吃的鹽比你米還多、大爺喝的酒比你水還足!竟敢獨自擅闖此處,可知該當死罪?給我說:到這想幹嗎?對了,又是怎麼過來?”
“呵呵……呵呵……我日行萬里、夜走八千,天地輪迴、來去無蹤,到這索命的,你們誰也跑不了!”
四人聞言望他望你、半信半疑,不禁開始膽戰,又一陣風來,競相顫抖,燈籠亦打晃欲熄。
“你……你是梅家的……”
“梅家……梅家……對,不錯,我正是沒家的孤魂野鬼!”
“放屁,本大爺根本就不信;死瘋子跟我搗鬼——你倆快下去,帶幾個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