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冰手足無措地站在紇溪面前,直到紇溪開口,他才猛地想起了什麼,焦急道:“奚玥哥哥,怎麼辦?怎麼辦?玄穆哥哥他好像受傷了?我看他好難受的樣子,我想要去照顧他,可是,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讓我靠近!”
紇溪聞言眉頭皺的更緊,快速走到昏迷的玄穆身前。
童冰見他要伸手去觸碰玄穆,不由驚叫道:“奚玥哥哥,不要!玄穆哥哥不讓人……”
最後一個“碰”字還沒說出,童冰就震驚地瞪大了眼。
只見,剛剛他靠近時會發出致命襲擊的男人,在奚玥的手抓住他的手腕時,卻絲毫沒有反應。
童冰微微張著嘴,眼睛裡滿是心痛和心酸,還要無法抑制的淚水湧上眼眶,欲滴不滴。
他不明白為什麼玄穆哥哥願意讓奚玥靠近,卻不肯讓他靠近。明明他想要照顧玄穆哥哥的心更加熱切真誠啊?
不過,這屋中卻沒有人去關心童冰的心情。
紇溪把了一會玄穆的脈,眉頭就皺成了川字型。
她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古怪的病例,明明經脈靈力運轉都是正常的,可是體內有一處卻像結了寒冰,寒冰侵蝕著玄穆的五臟六腑,讓他哪怕身上有再多的力量也被凍結,就連生命體徵都因此趨於停止。
不過這種寒毒和南宮煜的又有些不同,南宮煜寒毒的根源紇溪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但玄穆的她卻探查到了,就在心脈附近。
無論如何,先緩解了這種冰寒再說。
想到這裡,紇溪伸手開始解玄穆的衣衫,她需要在心脈處失針。
可是,手剛伸過去,卻被南宮煜一把握住。
南宮煜忍到這一刻已經是極致了,他知道溪兒是醫師,所以才忍耐溪兒碰觸這“野男人”,可是,現在溪兒居然要解他的衣服,這讓他怎麼能忍?
紇溪抬頭看到南宮煜陰鬱到彷彿要滴下水來的表情,頓時有些好笑。
南宮煜咬牙道:“你說怎麼做,我來。”
紇溪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忍笑道:“你把它的上衣脫去,露出心臟位置,他的心脈處凝結了冰寒之氣,我需要用銀針將這些冰寒之氣引匯出來。”
南宮煜臉色陰沉的更加嚇人,渾身散發著絲絲寒氣。
他已經認出來了,這小子就是在墨景軒中的黑衣男子。想到這傢伙一臉把溪兒當所有物守護的樣子,南宮煜就恨不得立刻宰了面前這個男人。
不過,他畢竟對溪兒有救命之恩,南宮煜冷哼了一聲,走上前。
可是,他的手剛剛接觸玄穆的衣襟,原本昏睡不醒的人就猛地睜開眼。
一雙野獸一般冷靜銳利的瞳孔冷冷盯著南宮煜,確定是敵非友後,一道凌厲的攻擊如本能般斬擊而出。
南宮煜輕嗤一聲,身形連動都沒動,單手隨意在身前劃出一個弧線。
很快,他和紇溪的面前就出現一個無形的護盾,玄穆的攻擊落在那護盾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卻不能傷兩人分毫。
玄穆整個人從床上騰地躍起,神色無比冷靜漠然地幻化出一柄長劍,朝南宮煜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