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囂張地在斷魂山腳下殘殺金陵國的歐陽將軍和歐陽夫人,如今還說什麼要擄掠我回去,難道就不怕其他三大宗門一起來聲討你鳳家嗎?”
“笑話!”鳳雲景冷笑道,“我鳳雲景要的人和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區區金陵國的將軍,在我眼裡就如螻蟻一般,踩死了就踩死了,金陵國能耐我何?”
“至於其他三大宗門,難道還會為了歐陽家和你奚玥來和我鳳家作對?呵呵,奚玥,你別做夢了!”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緩步走上前來,鷹隼般的目光牢牢盯住紇溪,像是要將她吞吃入腹,“奚玥,這一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那就別想再逃出我的掌心!”
“哦,是嗎?”紇溪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低低地笑了起來,笑容中充滿了挑釁與鄙夷,“鳳雲景,剛剛你說的話,敢不敢當著你身後這些人的面,再說一遍?”
鳳雲景臉色陡然一變,猛地轉身,就對上了沈森似笑非笑的面容。
在沈森身後則是青霞門的一眾弟子,以及金陵國的皇帝上官文驥和太子上官琦。
沈森冰冷的目光看著鳳雲景,緩緩道:“鳳少主,我剛剛聽到你說,你殺死歐陽將軍夫婦,就像是踩死兩隻螻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鳳雲景劍眉微蹙,斜眼瞥過紇溪的目光充滿了憤怒與幽冷。
他冷哼了一聲,淡淡道:“沈長老,你不認為自己管的太寬了嗎?不管是歐陽志雄還是奚玥,似乎都和你青霞門沒什麼關係吧?”
沈森臉色一沉,厲聲道:“他們是和我青霞門沒什麼關係,但鳳少主不要忘了,狩獵大賽有過規定,決不能在大賽期間鬧出人命,更不能在斷魂山中動手殺人。這是我們四大宗門一起定下的規矩,鳳家難道想不遵守嗎?”
鳳雲景眸光一沉,陡然揚聲道:“沈長老,你親眼看到我鳳家殺人了嗎?只不過聽奚玥的一面之詞,就在這裡指責本少主殺人,你們青霞門真當我們鳳家是好欺負的嗎?”
沈森的神情一滯,他確實沒有親眼看到鳳雲景殺人。
不過,不等他們說話,紇溪突然走前一步,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歐陽將軍夫婦的屍體。
她的動作很輕柔,也很鄭重,彷彿在對待易碎的瓷器。
可是,當她把蓋在歐陽將軍夫婦身上的白布掀開來時,所有在場的人卻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那殘破的身體,那累累的傷痕,那齊根斷去的四肢,每一處都彷彿在陳述著歐陽將軍夫婦死前曾經歷的痛楚與折磨。
就連上官文驥也忍不住驚呼道:“歐陽愛卿,怎麼會……怎麼會?!”
紇溪站起身,冰冷的目光緩緩望向鳳雲景,還有他身後的黑衣人。
剔透清冷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清晰迴盪,“我無意中闖入那山洞中,看到的就已經是這一幕,歐陽夫人已經死了,可是歐陽將軍卻還有一口氣。”
紇溪此言一出,鳳雲景的神色陡然一變,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她,彷彿她多說一句不該說的話,就會衝過來掐斷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