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芷曦眸光一閃，緩緩道：“沈長老，青霞門難道只能和聖德堂合作嗎？”
沈森一愣，目光灼灼地望向陸芷曦，“芷曦仙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芷曦臉上露出了幾分深沉的笑容，“芷曦知道青霞門這幾年想要購買丹藥一直不易，所以才會和聖德堂合作，可是若是醫師協會願意和青霞門合作呢？沈長老是否願意考慮，更換合作物件呢？”
沈森眉頭微微一皺，正要搖頭拒絕。
就聽陸芷曦聲音低啞道：“沈長老，回答之前，還請仔細考慮清楚。據說聖德堂到目前為止能提供的丹藥，最高也不過只有四品。沈長老確定以後沒有求到醫師協會的地方嗎？”
說著，她頓了頓，才繼續道：“我也並非要求沈長老和聖德堂停止合作，而是希望沈長老能說服聖德堂取消這個決定，讓在場的諸位能繼續自由購買丹藥。只要沈長老同意，醫師協會和青霞門就是盟友，否則……將來青霞門若有求於醫師協會，芷曦就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了。”
這是陸芷曦第一次真正的脅迫人，因為不熟練，聲音甚至有微微的顫抖。
而她的心情也很不愉快。
貌似她人生中所有不美好的第一次都出現在了這裡，也都是因為一個人——奚玥。
陸芷曦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彷彿看到了希望。
聖德堂和青霞門相比，傻子都知道青霞門更有話語權。說不定，聖德堂根本就是青霞門的產業之一。
沈森雖然口口聲聲說青霞門聽聖德堂的，可是在場的諸位卻根本沒一個人會相信。
奚玥，那可是個不過築基期的小子，而沈森呢，卻是元嬰期的高手，只要沈森願意鬆口，相信一定能說服奚玥的。
誰知道，沈森卻沒有什麼猶豫，而是輕笑一聲，語調微帶嘲諷道：“芷曦仙子說笑了，就算沒有聖德堂，我青霞門也拿不到那些高階丹藥不是嗎？還是我沈森年老糊塗，記錯了，以前醫師協會到底每年給我們青霞門提供過多少粒高階丹藥？”
一直以來鳳家對他們青霞門的丹藥供給就一直卡的死死的，從前每年能給十顆就已經很好了，得罪和不得罪有什麼區別？
更別說，如今他們青霞門有聖德堂的丹藥支援，門中的弟子各個鬥志昂揚，精氣神煥發，根本沒必要再受醫師協會的威脅。
陸芷曦卻突然眯了眯眼，突然湊近到沈森耳邊，用幾乎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那如果我說，只要青霞門願意，我們醫師協會以後會把原本供給給鳳家的丹藥份額，優先提供給沈家呢？”
沈森聞言猛地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陸芷曦看到沈森的表情，卻是露出了滿意得笑容。她就不相信，沈森能抵擋的瞭如此巨大的誘惑。
事實上，她如今對沈森說的這番話，並非是為了和奚玥爭鬥說出的一時氣話。
自從鳳家接二連三出事後，鳳家在汨羅大陸的地位就一降再降，等到琉璃宗覆滅，更是已經成了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