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可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邱叔氣的怒目圓睜,他還沒在這個學院中碰到過敢如此跟他說話的人。
紇溪嗤笑道:“我沒興趣知道在跟誰說話,我只知道,這個病,你們的人都治不好,只有我能治好。而我治病向來只看個人喜惡,讓我高興了,沒錢我也救。讓我不高興了,就算你殺了我,我說不治,就是不治。你要不要試試看!”
邱叔先是一愣,隨即眼中寒芒大作,殺意凜冽,“不過是區區一個醫師,一個築基期的小子,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慚。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全身的骨頭都捏碎,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紇溪柳眉一揚,身上也陡然散發出強大的靈力,墨黑的長髮無風自揚,“好啊!現在就試試看如何?只不過就算我真的死了,你那所謂的尊上,也就等著時時忍受病症折磨,最後跟我去陪葬吧!”
紇溪的性子向來就是遇強越強,百折不彎的。她可以無視弱小者對她的詆譭,那是因為不在乎,不放在眼裡。可若是有人想要仗勢凌人,那要讓她彎腰屈膝,簡直做夢!
衛成淵被嚇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連忙衝到兩人中間,大聲道:“邱叔,冷靜點,奚玥的性子向來如此,請你千萬別和他計較。更何況,事到如今,能治好尊上病症的,只有奚玥一人,難道你真的想因為一時的衝動,毀掉尊上痊癒的機會嗎?”
邱叔此時也冷靜下來,看著紇溪的目光滿是複雜。
這小子明明不過築基期,剛剛那一瞬間散發出來的靈壓,卻讓他這個元嬰期巔峰的高手都感覺到了一絲威脅。這少年看來還真有些本事。
他眯了眯眼道:“但願你真的有本事治好尊上的病。”
說完,他沒有再停留,身形一晃消失在小院中。
見人消失了,紇溪不善的目光才落到衛成淵身上。
衛成淵滿臉訕笑,湊過去道:“奚玥,你別生氣,我也不是故意隱瞞你。只是那大人物的身份真的比較特殊,我沒有得到允許實在不敢亂說。”
紇溪眯了眯眼道:“那什麼尊上在神醫學府中?住在什麼位置?”
衛成淵有些奇怪紇溪的問題,不過還是答道:“確實是在神醫學府中,他住在碧景軒,就是神醫學府南側那個結界籠罩的園子。只是那大人物的身份,我實在不能說。奚玥,你願意去治療他嗎?只要治好了他,在神醫學府中,你一定能獲得極大的便利。”
衛成淵問的很小心翼翼,他已經知道了這個少年的性格。
隨心所欲,我行我素,不會為了任何權勢或輿論而改變自己的態度。他真怕奚玥會拒絕治療那大人物,更怕奚玥因為他的欺騙而生氣。
沒想到紇溪卻勾起嘴角笑道:“好,我治。等那尊上召見了,你通知我。”
碧景軒嗎?她想起來了,探查學府的時候這個地方就是她無法進入的禁地。
說不定巫契就在那裡面呢!
如此,她當然要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