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手下會告訴找過來的人,你來過,但是已經離開了,而且還帶走了他們三人。”
奚玥臉色微變,看著婁申鳴的目光充滿了寒意。
婁申鳴伸手輕輕勾住她的一縷秀髮,柔聲道:“奚玥已經猜到了不是嗎?只要君泓博三人不死,這樣的理由就足夠了,無論那三個人怎麼控訴,也根本不會有人敢查到我這個堂堂醫尊身上。而你……就算真的出了事,被***了,被殺了?呵呵,那都只能怪你命不好,兇手另有其人,沒有人會懷疑到我身上!”
幽閉空間中。
君鴻博雙目發紅,咬著牙,死死瞪著外面的場景,血絲一點點從他的嘴角滲出來。
白若桓發狂地敲擊著前面看似透明的屏障,一下又一下,喉嚨中發出困獸般的嘶吼,可是卻對外面的人造不成半點影響。
雲文靖絕望的閉上眼,本就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血色,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握緊,指縫間有鮮血滴滴滑落。
“婁申鳴,婁申鳴!!我發誓,等我出去,就算是放棄所有,就算是與你同歸於盡,我也一定要你血債血償!!”嘶啞破碎的聲音從君鴻博唇齒間溢位來,明明是威脅賭咒的話語卻充滿了無能為力的淒涼。
他的目光落在奚玥臉上,迷離的視線彷彿能看到少女眼中的驚惶、恐懼和絕望。
多少年了,他們把自己放逐在天醫谷外門。
在水醫三班中看著和他們同樣失意沒落的人,一邊忍受著內心的煎熬,一邊用驕橫跋扈掩飾自己內心的脆弱與孤獨。
他們以為大家會就這樣一輩子,可是奚玥來了。
這個比他們所有人年紀都小的少女,只用了短短數月的時間,就為他們開啟了另一扇門。
讓水醫三班那些絕望的人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也可以變強,原來自己並不用自我放逐。
君鴻博到今天還記得第一次看到奚玥時,少女臉上那不可一世的自信桀驁笑容。
哪怕被刁難,被餘長老和梅舒海陷害,她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
可是如今……如果遭遇了當初念璋那樣的事,奚玥的笑容還能回到當初嗎?
不,或許奚玥會像念璋一樣,直接選擇死亡。
為什麼?為什麼當年他們保護不了念璋,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是一樣那麼的沒用!!
這些年,他們三人到底做了什麼?!
如果他不是放任自己把時間耗費在天醫谷,如果他選擇回去君家爭權奪利,是不是現在就有能力對抗婁申鳴,是不是就不會讓奚玥遭受這樣的屈辱?
君鴻博眸中的血色越來越深,眼底的光芒卻越來越暗。
就在他心中被一種血腥、陰暗、暴戾的瘋狂情緒幾乎佔滿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少女的聲音。
那是一種和剛剛的驚慌失措、虛弱無力,截然不同的聲音。
“這麼說,無論在這個房間中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第六個人知道,是嗎?”
煉丹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