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他們整個古塵村的水田都是地勢比較平坦的水田,不會幹旱也不會積水,所以此時田地裡是乾爽的,不用擔心螞蟥了。
三人彎腰開始割了起來,劉沁的動作最快,三四株稻叢一把抓過,然後用齒鏈一割。約12株就疊成一堆,可以上下疊放,上面的根部朝左,下面的根部就要朝右,以此類推擺放,以方便打穀子的人順手拿,而且能省地方。等劉爸劉媽他們抬著脫穀機到田裡的時候,劉沁他們已經割了兩分地了。劉言一看到劉爸擺放好了脫穀機,馬上把手上的齒鏈遞給劉媽,自己抱了一堆稻穀放在脫穀機旁邊,然後就跟著劉爸一起打起穀子來。劉煦也跟著不割了,一起湊到脫穀機旁,幫著把穀子裡的稻葉給粗略地濾出來,然後用個瓷盆把脫穀機打出的稻穀舀進蛇皮帶裡,不算辛苦。
而劉沁跟著劉媽在田裡和稻穀奮鬥著,話說,雖然哥哥和弟弟都幹別的去了。但一個劉媽可比三個孩子強了一倍不止,這不,才十來分鐘,兩分地都的稻穀又倒了,疊成整齊的一堆一堆的,而且根部都統一地朝劉爸他們那邊放,讓打穀子的人非常順手方便。
深秋的太陽並不是太毒辣,於是劉沁幾兄妹都跟著勞作到十一點,肚子有點餓了才被放回家煮飯燒菜。中午吃過了飯,又小睡了個把小時,兩點多的時候又出發了,本來是不用這麼急的,但四伯父他們排在他們家後面等著用脫穀機呢。只好儘快地在這一天把家裡的一畝五分地給收割好了。
而且上午的時候,四伯母也來幫忙了,只是來得晚點而已。下午的時候,人沒有上午精神,懶洋洋的,速度慢了一些。劉沁幾兄妹趁著喝水的空檔,在旁邊那塊淮山地邊那鋪了一層稻草,然後在上面又放了個蛇皮帶,三兄妹就坐在上面,吹著涼風偷著懶。
突然,劉言隱約地聽到了“賣冰棒咯”的聲音,他馬上有反應了,蹦地跳了起來。他的視力是極好的,遠遠地就看到一位帶著草帽的人推著腳踏車走在田間小路上,一隻手還護著後面裝冰棒的箱子,偶爾搖一下鈴,一路叫賣著。
“媽,看,那是什麼?賣冰棒的耶!”劉言興奮地說,“媽,買吧,天氣好熱啊,我們都要悶出痱子來了。”說完還象徵性地撓了撓後背。
“媽,買冰棒,我要吃!”劉煦小霸王地說。
“你們光顧著吃,都不幫著幹活!”劉媽象徵性地數落著。
“媽,買吧,一會吃完我一定賣力幹活。”劉言哀求地說,大眼睛委屈地看著劉媽。人家才偷懶一下子,哪有不幹活嘛。
“媽,買吧買吧,媽。。。”劉煦才不管呢,搖著劉媽的手臂,撒嬌地說。
劉沁也好笑地看著他們兄弟對劉媽的圍攻,用舌頭微微地舔了下乾燥的嘴唇,心裡對劉媽買冰棒的事有十分把握。
這不,劉媽頂不住兩個兒子的纏功,把手伸進口袋裡番了番,幾個口袋都番遍了才皺眉道:“那個,不是我不買哦,口袋裡沒錢!”
劉煦自然不信,馬上對劉媽的口袋進行地毯式搜尋,摸完最後一隻口袋,還是沒發現一毛錢。他扁了扁嘴,眼裡馬上起了水霧。
“哎,你別哭哇。”劉媽看到小兒子哭了,頓時慌了,對著劉爸就是一嗓子:“孩子他爸,你帶了錢沒?趕緊給他們幾個買幾根冰棒去啊。”
劉爸無奈地說:“到地裡幹活誰還帶著錢哪!”
“老哥,過來喂,我帶了錢來,你去叫冰棒的過來吧。”劉沁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錢,把它給了弟弟。虧得她是個不帶點錢在身上就
不舒服的人,要不,這兩兄弟不知道要鬧到什麼時候。
劉煦馬上就笑了,眼裡的淚水滴了下來。但他是個乖覺的,馬上用他糯糯的聲音說:“姐,你真好!”
劉媽笑罵道:“這小子,有奶便是娘!”
四伯母接話道:“你就知足吧,你兩兒子夠乖了。”聲音裡有著明顯的失落,沒有自己的孩子是一個女人永遠的痛。年輕的時候還曾做過夢,期待上天發發慈悲給她一個孩子。如今她都四十出頭了,也就斷了那個念頭。看到弟妹的兩個兒子如此可愛,她要好好考慮前兩天老頭子說的過繼二哥家的小兒子的事了,那孩子如今也有十歲了,好好教養,未必不是一個好兒子。
劉媽是個玲瓏人,看到她這樣就換了個話題。
“走,和姐姐一起去把手洗乾淨先。”劉沁說著就拉著劉煦往附近澆灌農田的小溪走去,大人她不擔心會吃到細菌之類的,但劉煦還是個小孩子,如果手不乾淨,很容易吃進肚子裡的。
那個賣冰棒的老漢在劉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