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哀樂。
這都多少年的事了還翻出來曬,真是吃飽了撐著。套用一句前世網路流行的話,我不做大姐好多年!有這等鬧情,他們還不如去開個房間親親我我呢,至少不會出來無故出來冒酸水,汙染環境。
看著劉沁頭也不回地轉身,絲毫不給他們面子,顧燃月呸了一聲,“拽什麼拽?小小年紀,在前輩面前擺什麼架子,不知天地厚。”注意到妙沐雨一臉複雜地盯著劉沁遠去的背影,顧燃月的心緊了緊,眼中劃過一絲陰狠,她能打敗圍繞在妙沐雨身旁的女人,靠的不僅僅是運氣,還有靈活的手腕和深沉的心機。她就不信自己這個帆坦蒂現任的當家鬥不過一個過時貨!
妙沐雨此時也顧不得身旁女伴的感受,看著劉沁挺得直直的背脊,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就算劉沁離開山帆坦蒂,不再設計任何圖紙賣給帆坦蒂,他這幾年仍然會關注她,因而也大略地瞭解了她近幾年的成長。從而心裡掩飾不住對他弟弟的嫉妒,他和她只不過是認識的時間比他早而已,憑什麼就能得到她毫無保留的支援和幫助?而自己用盡心計卻換來她的毅然收手,決然離雲。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他相信,劉沁是塊璞玉,只要稍微打磨,就能綻放出屬於她的光彩。而她那詭異又靈動的,仿若與身俱來的設計才華,正是自己求之若渴的。帆坦蒂這個牌子離了她,雖然也打進了國際市場,但只是一箇中等品牌,產品設計要不就是單調保守,要不就是另類沒人懂,縱然產品用料質量再好,也無法吸引更多的購買力。它給時尚界帶來的撼動力和共鳴遠不如當初劉沁還在的時候。他相信,劉沁要是肯回去,帆坦蒂定能更上一層樓。
劉沁端了個盤子,挾了不少食物後挑了個有植物的角落,抓了只龍蝦就大快朵頤起來,就餐的速度雖然快,但絲毫沒有給人不雅的感覺。
劉沁就餐的位置雖然角落了點,但還是惹來不少男生的目光,畢竟劉沁的身段和容貌還是挺出色的。於是不少二三十歲的男子手裡端著杯紅酒,在劉沁身邊來來回回,有的甚至坐在她對面搭起訕來。
裝紳士卻裝了個四不像,他們那酸溜溜的樣子,劉沁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生怕看多了,剛吃進肚子裡的龍蝦會吐了出來,那可是浪費食物的罪過啊。
那酸紳士看到劉沁優雅地吃相,還有不住的嗯嗯附和聲,他覺得今天真是他的幸運日,居然能得到一個小美女的親睞,她真是一個獨具慧眼的人啊。於是那酸紳士講得更賣力了,滔滔不絕地講著他的留學經歷,時不時地夾著一些英文來顯示他的高品質。
劉沁皺著眉頭,看著手裡不幸被口水飛沫沾上的蝦松,放下,再把食物托盤不著痕跡地移出了他口水飛沫的轟炸範圍。別怪她小氣,誰知道對面那位酸紳士有沒有牛麼隱疾呢?最近肝病很流行的說,小心防範總沒錯的。
好容易,對面那位總算扯完他偉大的留學經歷,正眼巴巴地等著劉沁做一番詳細的自我介紹呢。
劉沁眼尖,遠遠就看到一個胖男人焦急地向他們這邊招手,劉沁不認識他,估計是找酸紳士的吧。於是她擦了擦螻,道:“喂,對面那個是你朋友?”
酸紳士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感覺對方真有急事找自己,於是就戀戀不捨地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問劉沁要了電話,但她沒給,於是失望地走了。
“想不到你還挺受歡迎的嘛。”一轉眼,劉沁的對面又坐了一個人。
劉沁抬眼,一看原來是關林,頓時臉一板,撇向了一邊。心裡氣悶,誰讓他剛才假裝不認識她來著。
看到她又在吃蝦堡了,關林嘆了口氣,勸道:“剛才在邊上看你吃了不少蝦制的食品,節制點吧。不增高就不好了。”
劉沁一聽,本想放下手中的蝦堡的,但又覺得對面饞傢伙憑什麼管自己啊。於是又賭氣地咬了兩口,眼睛挑釁地看了他一眼,還故意嚼得滋滋作響。劉沁是個地地道道的海鮮主義者,尤其愛吃蝦和海魚,只要哪天能在菜市裡買到新鮮的海貨,劉沁都會親自下廚,變著花樣兒來整治佳餚。
“都多大的人了,還淘氣。”關林笑著說,眼裡帶著連他都沒察覺的寵溺。
劉沁和他對視了一眼,就低下了頭,臉微微地發紅。剛才她不會眼花了吧,他的眼睛好溫柔哦。劉沁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他面前的表現會如此幼稚和孩子氣,感覺在他面前就是偽裝不起來。
“你來這幹嘛,不去陪酒啊?”劉沁呶呶嘴問道。
招待客人接待客人這種類似東道主的活,從劉沁嘴裡說出來卻成了類似夜店小姐討好客人的